('但是明田信现在放在明面上的身份,毕竟是一个组织安插在警方中的长期卧底,那么为了更好地完成组织任务,他自然也不可能直接穿着警校制服来见琴酒。
所以现在的明田信,是在警校制服外面多套了一身运动服,又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看起来鼓鼓囊囊的很是有些奇装异服的嫌疑。不过倒也省去被识破身份的麻烦,也只有真正认识他的人才有可能认得出他。
也正是为了这身奇怪的穿着,明田信才不得不绕路回宿舍换衣服,然后又小心避开所有认识的同学,躲躲藏藏地从另一条路来这里赴约。
想到自己这一路来走的难受,和琴酒明显另有图谋的那道命令,明田信故意释放出一丝委屈的信号,径直来到琴酒所在的桌子对面坐好,十分欣喜地说道:
“琴酒大哥,出来这么久可总算是见到你了,真是太好了!”说完,他又状似不经意地扯了扯箍在警校制服外面的运动外套,有些抱怨地问道:“见面就见面,干嘛还让我穿的这么难受啊,这样如果一会儿有什么行动,我岂不是会行动受限而拖后腿?”
明田信说完,还装作警惕地往正在擦拭模具的二五仔眼线方向瞄了瞄,对琴酒小声问道:“那个家伙……方便吗?需不需要找清洁工?”
明田信用衣服做借口,是想侧面从琴酒口中套取行动计划和对自己的定位,顺便问二五仔眼线,看似是问要不要灭口,实际上是想试探琴酒,到底是有意把眼线的身份暴露给自己,还是真的认为他这一通操作根本不担心会暴露眼线的存在。
明田信是真的对琴酒这个不知何为低调的毛病很棘手啊!总得弄清楚对面的打算之后,才能确定好自己拿出什么态度来才合适吧?
好在到目前为止,琴酒对明田信的信任度依然还是满格的。他嫌弃地撇了二五仔一眼,随意摆了摆手,等二五仔如蒙大赦一般地退了出去之后,才抬手往桌子上随意扔了一个小型的信号屏蔽器,警告道:
“不要做有可能暴露你身份的事情。只不过是个用钱就能打发的小商贩罢了,想要清场是很容易的事。还是说,你认为只要把你那层警校生的身份藏起来,就不会被人发现是你做的?”
在琴酒那似笑非笑的冰冷目光下,明田信尴尬地笑了两声,表示自己一定不会做多余的事情。而实际上,他却是在心里松了口气,既然琴酒亲口给那个二五仔眼线做掩护,那想必之后也不会因为这次场地的选择而换人了。
倒是省得自己还得重新筛查一遍眼线的麻烦。
松了口气的同时,明田信也适时提出了自己的疑惑:“琴酒大哥这次为什么选在这种地方见面?如果向上次那样在路边见面,不就连清场的麻烦都一并省了?”
琴酒用嘴角露出一丝嫌弃,对着明田信用眼神示意了一下两人旁边的一个空座位,然后才冷声道:“据走私炸弹的家伙对警方的口供,他负责的炸弹交易就是在这个甜品店的座位底下进行的。双方虽然不需要见面,但是座位下方其实早就安装了监控摄像头,所以炸弹的去向其实根本不是秘密。”
明田信倒吸一口凉气。
琴酒所说的交易内幕倒是其次,然而琴酒这条情报所透露的信息来源,却是让明田信心中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