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回来了。”
二人寒暄片刻,终于是再次进入正题:“你想向我传达的大概只有这个了吧?”虽然是问句,但显得像是叙述句一样肯定。说完赤井整理了一下衣服:“既然这样我就先回去了,你接下来还要见降谷君的吧?如果……”
“咔”
赤井话音未落,枪口就顶到了他头上,对面的苏格兰以一种他从未见过的可怕气势举着枪,用冰冷的语气一字一顿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个名字的?”
“……我想我可以解释。”赤井呼了一口气,缓缓举起双手:“降谷君也知道这件事的。”接着,他把接到信息得知波本出动一事到他借助小侦探的力量假死脱身再到面具被波本——降谷零拆穿这一系列的事情一一道来。本以为这段解释能让人满意,可苏格兰依旧没有退让的意思。
“你是怎么拿到这个名字的?”
“我有线人提供了线索,然后我根据特征去翻了档案。”赤井难得老实地承认道,并在看到对方依旧冷峻的神色时补充:“不是组织的线人,波本还依旧是组织的一员。”
听到这里,诸伏才稍微缓和了面色,转而开始认真地思考如果把眼前这人逮捕会不会因此上升到一种外交问题?
这念头冒出来没两秒,一个更大的疑问产生了:他和降谷零的档案应当在确认卧底之后就被彻底封存和抹除了,到底是怎样的线人有能力挖出降谷零的档案还透露给fbi,这难道不是……
“你动作这么大,fbi那边没问题吗?”
对此,赤井轻巧地说:“你可以理解为我暂时不是fbi了。”
“……什么?”
赤井掏出烟盒,抽出一根叼着:“我假死时没和fbi商量,是小侦探帮的忙。”
诸伏景光表示他听不懂,但他大受震撼。此时此刻他已经没法说“正常情况下”应该如何如何,毕竟从眼前这个人决定自爆真名试图救下自己开始,整个事情好像就没有按照常理运转过。
“所以……清楚了?”
“清楚了……”诸伏觉得自己的额角在突突地跳。他再次看向眼前这位被枪指着都面不改色,从过去到现在似乎态度上没有太多变化的人,一时间心情十分的复杂。
通常来说,一个人的出身和经历决定了他的立场。作为fbi,偏心米国和fbi多一点也是正常的。可这个人似乎并没有这个意思。不管是救下诸伏还是撇下fbi对付组织,赤井秀一这个人总是有一套只忠于自己的、独特的标准和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