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南]弹痕作者:宇治银时盖饭
第21节
存放舞台道具的屋子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隙，随着外面透进来的光线，有个人影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目标十分明确地走向放着一堆卷起来的地毯的方向走去。在他弯下腰伸出手准备从里面拿出什么的那一刻，灯光突然亮了起来，俊朗的少年侦探走了进来，明亮的眼睛里闪动着狡黠的光芒：“果然，真正的凶手就是你，天野翔一。”
舞台导演从地上直起身，表情依然镇定自若：“你在说什么啊，犯人不是三浦吗？”
“那是一个圈套，”工藤新一脸上露出志在必得的自信笑容，“为了找到能够证明你就是凶手而设下的，一个圈套。”
“我、我为什么……”天野翔一的笑容里带着几丝被误解之后的苦恼，“我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时间只有几分钟而已，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如果杀人现场就在这里的话，你也是有可能成为凶手的。”工藤新一丝毫不被影响，看了眼四周的摆设后继续道：“在这里杀害了华莲小姐而不知道怎么办的你，有两个理由会让你想到把尸体吊起来——”
少年侦探伸出食指：“第一，伪装成恐吓信上采用的提线木偶一样的手法杀人，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到写恐吓信的人身上；而另一个理由就是，为了掩盖真正的杀人手法。”
“真、真正的杀人手法？”走到半路却被工藤新一一个电话叫回来的目暮警部好奇地插嘴道。
工藤新一看向舞台导演：“你这么做的目的，不是吊起尸体，而是为了让尸体坠落，以掩盖你砸死死者的真正手法。”
“掩盖砸死死者的手法？”目暮警部有些跟不上少年侦探的思路。
琴酒走到放置着电脑的桌前，调出了之前向工藤新一展示过的那段视频，视频上，寿华莲被吊起的尸体上，因为姿势使得头部向后仰起，头发因为重力的作用而下垂，可是有几缕头发却以奇怪的形态粘在了头皮上。
“那是血迹，”工藤新一道，“这个地方之前已经有了伤口，从这里流出的血将头发粘连在一起，而且呈现出凝干的状态，但是等寿华莲小姐的尸体坠落后，大家却都会以为那处伤口是坠落时撞击到地板上造成的。你就是利用了这个错觉，掩盖了寿华莲小姐的真正死因。”
天野翔一脸上的表情逐渐僵硬起来。
“所以，你就是杀害寿华莲小姐的凶手。”工藤新一的手指指向了他。
“只凭头发黏在头上就判定我是凶手吗？这样岂不是太没说服力了？”天野翔一脸上的表情只僵硬了一瞬，“你说华莲小姐头上的血迹已经干掉了，也就是说她是在登台很早之前就被杀害的，可是那时候我一直在跟员工在一起，而且在8点45分时你和经纪人小姐也来过这里不是吗？”
“没错。”工藤新一点点头。
天野翔一继续道：“如果我在这之前就已经杀害了华莲小姐的话，那尸体被藏在了哪里呢？”
“你自己藏的难道忘记了吗？”工藤新一学着琴酒的样子挑起眉，“不是藏在那边的三个箱子里了吗？”
天野翔一脸色一变。
“之前来这里找华莲小姐，与案发之后再来到这里时，这间屋子给了我一种极其不协调的感觉，其实是……”工藤新一慢慢踱步到墙边摆着的油漆桶那里，“这些油漆桶的数量，前后有了变化。”
看到天野翔一变得苍白的脸色，工藤新一勾起唇角：“我之前来这里时，这边的油漆桶被摆成了三列；而现在……只剩两列了，”他伸手撕开旁边箱子的胶带，“而少掉的油漆桶，就在这里，其实油漆桶的总数是不变的，只是之前用来装油漆桶的纸箱装了别的东西而已。”
“别的……东西？”目暮警部一愣，“难道是……”
“没错，就是华莲小姐的尸体，”工藤新一直起身子，“而且还把箱子特意摆成有些错落的样子，给人营造一种里面并不相连的错觉。如果仔细找的话，应该能够在箱子的壁上发现华莲小姐的血迹。”
“如果你硬要这么说的话，请拿出证据，”天野翔一表现得有些气愤，“能够证明我杀害了华莲小姐的、直接有力的证据。”
“证据当然有，而且我还要感谢你呢，”工藤新一脸上突然露出一个神秘的微笑，看得天野翔一一愣，“你应该没有足够的时间来处理掉杀害华莲小姐的凶器，但是我却想不明白它到底在哪里，所以我故意逮捕三浦先生，让真正的凶手能够有时间处理掉，不，是让我知道他把凶器藏在了哪里……”
天野翔一浑身一颤，目光不可控制地看向了那堆他想要从中拿出什么东西的地毯。
工藤新一脸色突然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顿了顿才说道：“所以，你掉进陷阱里去了。”说着，他走向那堆地毯，从中拿出一根铁棍，上面还沾有已经有些发暗的血迹：“这个就是决定性的证据，只要拿去检验一下上面的血迹还有指纹……”
“我原本没有想杀她的，”天野翔一整个人都变得颓废起来，“我只是……可是她居然……我们曾经相爱过啊，她居然否定了那样的事实……还要我消失……我们有过彼此相信的日子，但是……”他的声音最后被哽咽盖住。
“天野翔一，”目暮警部走了过去，语气低沉，“我现在以涉嫌杀害寿华莲小姐的名义逮捕你。”
目暮警部将戴上手铐的天野翔一带走了，警察也全部撤离，酒店一时间变得空荡起来。等人们全部离开了屋子之后，工藤新一再也支持不住地跪在了地上，双手紧紧捂住胸口。
“居然忍了这么久，我开始有些佩服你了，工藤新一。”琴酒搀着他的胳膊把他拉了起来，扶着他往外面走去。
“我……表现得……怎、怎么样？”工藤新一断断续续地问道。
“非常不错，”琴酒看了眼身侧少年脸上密布的汗珠，低声道，“你刚才的样子……简直耀眼极了。”
那是种一旦见到过之后就刻在眼中的，难以磨灭的光芒。
琴酒搀扶着工藤新一走在长长的走廊里，四周只回荡着少年侦探跌跌撞撞的脚步，一时间安静得有些异常。
黑发黑眸的少年逐渐放慢了脚步。
“怎、怎么了吗？”察觉到身侧之人的举动之后，勉强还维持着清醒的工藤新一问道。
琴酒没有回答，只是突然扶着工藤新一走向了电梯，按了上行的键。
“阿、阿阵？”心中突然涌起些许不安的工藤新一看向身侧的人。
“不用担心，几只小虫子罢了，”琴酒看了眼身后漫长的通道，一手扶上腰间的手/枪，“你要先找个地方躲起来。”
“我有……华莲小姐房间的钥匙，那个方便面刘海托小兰转交给我的，”胸口处仿佛沸腾一样的痛苦让工藤新一已经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在、在我的……口袋里……”
此刻电梯终于到达了他们所在的楼层，琴酒扶着工藤新一走了进去，在电梯门合拢的一瞬间，琴酒眯起了眼睛。
以顶级杀手敏锐的视力，他清晰地看到，在通道的尽头，由远及近地出现了几个黑色的影子。
“ru……”黑发黑眸的少年语气冰冷地吐出一个音节。
第64章第64章
电梯迅速地上升，琴酒环抱着完全靠在他身上的少年，侧头注视着显示屏上不断跳动的数字。
“是不是……有危险？”工藤新一极力保持着一丝清醒，四肢百骸中不断涌现的剧痛让他抓紧了手中的衣料。
“这点情况我还能应付，”琴酒感受到少年浑身的颤抖，拧起了眉，“比起这个，你还好吗？”
“放、放心吧……我可是……工藤新一啊……”少年侦探吃力地说道，被汗水浸湿的黑发贴在额头上，衬得肌肤格外白皙。
“分明就是在逞强。”琴酒看了片刻，移开了视线。
“那也……没办法……以我现在的样子根本……无法出现在大家面前……”工藤新一连苦笑的力气都没有了。
“叮——”的一声，电梯到达了20楼。琴酒按下楼顶的层数之后，扶着工藤新一出了电梯。因为人员全部撤出的缘故，整栋大楼里现在空无一人。
这样也方便了藏在暗处的老鼠的行动。
琴酒这样想着，下垂的眼睑遮住了眼底的冷光。他动作迅速地打开了寿华莲的休息室，扶着怀里的少年走了进去，掩上了房门。
屋子里没有开灯，琴酒凭借着敏锐的视力扶着少年往床边走去，一边拿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准备得怎么样？”
“已经照大哥你的要求布置好了，”伏特加在电话里说道，“只要大哥你一声令下，ru那家伙就能够被炸上天！”
“蠢货！炸弹是为了掩盖我的踪迹用的，ru那个家伙早就离开了，”琴酒按捺下再次将这个蠢东西丢到天边的冲动，“先老实待着，等我再次联系你。”
“大哥你现在不会还在酒店吧？”伏特加问道。
“那家伙留下了几只沟鼠有些碍眼，我要把他们处理——唔！”一边准备将工藤新一往床上丢去一边讲着电话的琴酒因为胸口处突然涌起的痛苦而动作一僵，下一秒就因为失去了平衡而被差不多已经完全失去意识的工藤新一整个人压到了床上，手机也被摔倒了一边。
“大哥？大哥你怎么了？！”
压下身体中不断涌现的剧痛，琴酒平复了下呼吸，拾起一边的手机：“吵死了蠢货！”
“大、大哥？”伏特加一愣，小心翼翼地开口。
“待会儿再联系你。”琴酒说完，便干净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身上这人灼热的体温透过衣料源源不断地传了过来，加上体内仿佛要将全身的骨头折断一样的剧痛，琴酒身上已经冒出了一层的汗。他勉力抬起手推向少年侦探的肩膀：“喂……工藤……”
然而除了能够感受到身上这人越攥越紧的他自己的衣料之外，再没有其他的动静。
此刻的工藤新一正用仅存的清醒克制自己不要在这人面前叫出声来，浑身的肌肉绷紧到颤抖，只要放松哪怕一下就会从牙关中泄露出呻/吟来。
手下这人的身体僵硬得像块石头，明白此刻这人正在忍受着巨大痛苦的琴酒侧过脸就能够看到少年紧闭的眼和紧锁的眉头。沉默了片刻后，琴酒伸出手，将少年侦探额上被汗水浸湿的发拨开，指腹抚上他眉间的褶皱。
半晌后，他听到了自己低低的叹息。
“真是个……固执的笨蛋。”
昏暗的光线下两个少年肢体交缠地跌在床上，形成一个亲密拥抱的姿势。处于下方的少年乌黑的发铺了一床，白皙的手指抚上状似沉睡的少年的眉间，空气中突然莫名多了几分绮丽的意味。
这样的情景一直持续到其中一个少年的身体突然颤了颤，然后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奇迹般地缩小，最后变成了小孩子的模样为止。
忍住从四肢百骸蔓延到胸口的灼热的痛苦，琴酒将手伸向身上小孩的肩膀，想要将他推起来。然而因为少年侦探整个人的缩水，他直接摸到了小孩光裸的肌肤。
“……”摸了一手粘腻汗水的琴酒面无表情地收回手。
犹豫了片刻后，他瞅了瞅还在昏睡中的小孩，伸手在原本属于工藤新一的衣服上蹭了蹭。
将掌心的汗水蹭干净之后，琴酒拎着对于小孩来说十分宽大的衣领，提小猫一样把他提了起来，刚准备把他丢到床上，动作突然一顿，转而将变身成为江户川柯南的少年侦探轻轻放在了床褥上。
随手取下了待了一晚的隐形眼镜，琴酒看向门口的方向，没了遮掩的墨绿色瞳孔仿佛盯上了猎物的猛兽，眼底是四伏的杀机。
“阿……阿阵？”
带着几分沙哑的童音在背后响起，琴酒一怔，泄露出来的杀气瞬间收敛，回过头看了过去，江户川柯南从高中生制服中艰难地探出头来，明亮的眼底是遮掩不住的倦色，显然刚才的案件和身体变小耗费了他不小的精力。
“这么快就恢复意识了？”看了眼并无大碍的小孩，琴酒重新把注意力放在门上，一直握着枪柄的左手逐渐收紧。
“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察觉到少年不同寻常的举动，变回了柯南的高中生侦探担忧地皱眉。
“几只虫子跟了过来。”琴酒含糊道。
“阿阵……”
身后的大床上响起衣料摩擦的窸窣声，琴酒叹了口气：“你待着别动……我会解决掉的。”
“很棘手吗？”琴酒严肃的态度让柯南有些不安，似乎是因为自己的缘故让他们要面对如今的局面。
“有一点。”侧头听了听周围的动静，对方似乎用上了消声器，并没有发出太大的声响。因为这样的动作，琴酒眼角的余光看到小孩脸上混合着担忧和内疚的神情，愣了片刻后明白了什么：“不是因为你，那些人是冲我来的。”
说起来，是他让这个人卷进了这种事情里。
“可是如果不是要顾及到我的话，你也不会被困到这里了……”如果不是他在这种情况下变成了小孩子，需要躲开人们的视线，这人也不会……
“既然这样，你先走一步吧。”将枪插回后腰，琴酒几步走了过去，拎起了挂在衣服里的柯南。
“诶？等——”柯南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腾空而起，紧接着就看到少年走到墙边，拉开了一扇小窗户一样的东西。
“这是……洗衣用通道？”柯南一愣，随即就被塞了进去，“等等！阿阵你……”
“你先离开，我过会儿就去找你。”琴酒说着就要合上盖子，却被柯南死死抓住手。
“等等等等！阿阵你不要胡来！”小孩扬起头，“现在的形势……”
“几只虫子而已，我应付得过来，”因为长时间佩戴隐形眼镜，琴酒漂亮的墨绿色瞳孔周围布满了鲜红的血丝，但是他的目光依旧透彻而锐利，在注视着小孩时有淡淡的温柔在眼中划过，“不用担心，我很快就回去。”
被这样的目光注视，柯南想说的话都被咽下，最终张了张口，将唇角往上提，想像往常一样露出个微笑：“我可不是玛蒂尔达啊，阿阵。”
“我知道，你只是工藤新一，不是玛蒂尔达，我也不是莱昂。”琴酒抬手在柯南的头上拍了拍，在小孩越瞪越大的眼睛的注视下，黑发的少年俯下/身，眼底有淡淡的笑意划过，像是清浅的月光：“不过，像他们那样来个临别之吻也是不错的。”话音的末尾消失在柯南唇角温软的触感中。
等到琴酒直起身，果不其然收获到呆愣成了一只木头一样的小侦探。
真是……意料之中……
琴酒勾起唇角，趁势将江户川·木头·柯南一把推进了洗衣通道，然后合上了盖子，顺便把小孩“啊啊啊阿阵你搞突然袭击”之类的叫喊关在了木板之外。
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完之后，琴酒一手撑在墙上，过了片刻后才抬起头来，盯着门板，唇角勾起了狠厉的弧度，漆黑的伯莱塔已经握在了手中：“开始……清场。”
铃木集团旗下的酒店以人性化服务著称，每间屋子里都设有专门的洗衣用通道，通往一楼的清洗室。在堆满了床单被罩的清洗室里的某一堆布料之中，突然冒出一个黑色的脑袋。
江户川柯南红着脸坐在那里，被捂住的嘴角上似乎还能够感受到属于另一个人的触感和温度。仅仅是少年如此简单的一个动作，小孩就觉得自己的心脏简直要爆炸了。
冷、冷静下来……工、工藤新一，你可是个侦探啊，又不是什么大事，不就是被被被……被亲≈……
日本警察的救世主·平城时代的福尔摩斯·工藤新一（曾）·江户川柯南（现）成功地将自己变成了一枚熟的不能再熟的番茄。
不知过了多久，柯南才冷静了下来，一边拿出手机一边碎碎念：“要赶紧给博士打电话让他送衣服过来，还要给阿阵也留一套以防万一，不知道灰原有没有找到那块蛋糕要是找到的话就好了……”
阿笠博士接到电话后很快就赶了过来，同行的灰原哀对柯南此刻狼狈的模样毫不客气地进行了嘲笑。被气得咬牙的柯南只好怀抱着满肚子的怨念套上了童装，三人从酒店的侧门离开了。
他们刚坐上阿笠博士停在马路对面的车子，不远处酒店的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耀眼的火光就冲天而起，艳丽的火焰笼罩了整个酒店。
“阿阵！！！”柯南一时间大脑一片空白，耳朵因为爆炸的冲击而嗡嗡作响，听不到任何声音。
盯着那片火光，柯南喃喃道：“阿阵还在里面，我要去找他……”说着，他推开车门就跳了下去，然而还没走几步就软倒在了地上，浑身使不上一丝力气。
“该死的……你给我动啊！阿阵……阿阵他……”柯南死死拽着腿上的衣料，眼前一片模糊。
那个一直跟在他身边护着他的家伙，那个带着好看的笑容说着“我也不是莱昂”的家伙，那个承诺“很快就回来”的家伙……
“阿阵……”柯南眼中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
“你可是工藤新一啊，怎么能坐在这里哭鼻子呢？”
属于小孩子的清冷声音响起，柯南噙着眼泪猛地回过头，浑身是血的小孩裹着成年人的衣服倚着栏杆站在不远处，黑发凌乱地披在身后。他身后的伏特加脸上也是血迹和汗水混合成的污渍，衣服上还有几处明显的破损。分明是逃生出来的，再狼狈不堪的模样。
“阿阵！！！”柯南突然又有了力气，冲到小孩跟前紧紧地抱住了他。
“喂小鬼大哥身上有伤你不要随便乱抱啊！”伏特加忠心耿耿地护主。
“啊对不起阿阵，你伤得严重吗？赶快包扎一下吧，还好灰原也在……”
“没事，只是肩膀碰了一下，那个蠢货完全就是在乱讲。”
“大哥……qaq”
“闭嘴蠢货！”
“可是阿阵……”
“小伤而已，可不要小看我了，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那不是大嫂吗？？？难道——”
“蠢货闭嘴！！！”
“胡——胡说什么呀！！！”
注视着闹成一团的那边，灰原哀面无表情：“好想烧了他们……”
阿笠博士看着背后黑气缭绕的女孩，哆哆嗦嗦地道：“小、小哀，千千千万不、不要冲动……”
第65章第65章
“阿阵你是怎么离开那里的？”
阿笠博士的甲壳虫里，柯南一边情理着琴酒手臂上的伤口，一边问道。
“解决掉那几只虫子之后，从窗户跳了下去，”琴酒简单地叙述了几句，“然后碰到了伏特加。”
“是吗？”柯南有些半信半疑，“可是你们怎么搞得这么狼狈？”
“那个蠢货不小心提前按下了爆炸的按钮，在我们离开之前，”在柯南不可置信的目光里，琴酒用没有受伤的手扶住额头，“所以出来时花了点功夫。”
“……总觉得伏特加先生是个十分神奇的存在。”纠结了半晌，柯南喃喃地开口。
“他只是一个蠢货而已。”一旁的灰原哀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
想起他上车前那个蠢货一副“大哥你又要抛弃我了吗”的可怜巴巴的模样，琴酒难得对灰原哀的话表示了赞同。
被丢下的伏特加蹲在路边，伸手一把又一把地揪着草坪里的小草，满脸纠结。
他刚刚得知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他的大嫂……居然是那个整天缠着他大哥“阿阵阿阵”地叫着的可恶的小鬼！！！
而且那个小鬼居然就是工藤新一！！！
在得知大哥动心的对象是那个之前目睹了他们交易场景的高中生侦探时，伏特加花了好长时间才接受了工藤新一的身份，毕竟他们的立场不同甚至相对。但是大哥却一心扑到了那个侦探的身上，真不知道那家伙给大哥灌了什么迷魂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