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回板着个小脸,默默的在心里给孙廷尧记了一笔。
“啧啧……雁回妹妹好可怕。这果然啊,女人无论是多大都是可怕的……孔老夫子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孙廷尧一只胳膊搭在谢越彦的肩膀上,自已给自己找补着面子。
“令堂大人就是女人……”
谢越彦用修长的手指扒拉掉孙廷尧的胳膊,淡淡的说了一句话,就离开了。
失去了倚靠的孙廷尧委屈至极……
他就不是在替谢越彦叫屈吗?!怎么连他一起怼了?!
看着帮李雁回忙前忙后帮李雁回拿包裹的谢越彦,他突然觉得他这样被怼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的。
有了谢越彦的帮忙,不小会儿李雁回就将东西收拾完了。
看着再次无处下脚的车厢,李雁回非常狗腿的对谢越彦讨好的笑笑,谢越彦无奈的一笑。
两人站在晨曦之中相视而笑,一个娇憨可爱、一个温润俊美,画面竟然意外的和谐,美得像一幅画儿一般。
“不可能吧?!”
孙廷尧双目微亮,喃喃自语。
这一幕不止孙廷尧看到了,李家小姑抱着她装有剪纸工具的匣子一出门就也看到了。
虽然,对于谢越彦的心思,李家小姑早就知晓,但是,这一幅画面还是闪瞎了李家小姑的眼睛。
过了年得赶紧搬到师父家去住,再这么看下去,她的眼睛都要瞎了。
李爹则完全没有留意,他正给车夫付银子呢。
这时,从巷口缓缓走来一辆漂亮宽敞的双马马车,车夫远远的就已打着口号让马匹慢行,来到近前,车夫一拉缰绳,两匹马很听话的就停下了,从马车上下来三个人。
分别是郑大师、郑大嫂以及郑大师的贴身丫头红铃。
“师父!”
早就捧着匣子在门口台阶上翘首以盼的李灵芝急忙碎步上前,给郑大师见礼。
李雁回也急忙过来见礼,并给郑大师引见了自己的父亲、孙廷尧以及谢越彦。
李爹知道这是李灵芝的师父,自己女儿的起蒙也是人家给教的,想他身为李雁回的父亲,还是秀才,可却连起蒙都不曾教过,就惭愧不已。
因此,李爹是很郑重的给郑大师见礼。
拿她当自己女儿的师父一样尊敬。
郑大师依旧清冷。
毕竟,李爹毕竟是外男,多有不便。
孙廷尧虽然没有听说过郑大家,但看郑大家主仆的气派,也就知道不是一般的人。
像他们做生意的,练的就是这双识人的慧眼。
因此,孙廷尧也是客客气气的与郑大家见礼。
唯独在谢越彦上前见礼时,郑大家看到他的那张脸,神色一变,迟疑的问道。
“你叫什么?!”
郑大家的目光有惊疑有激动,虽然在外人看来依是是冷着一张脸,可是只是近前熟悉的人,才能看得出郑大家眼中变幻的激烈情绪。
“晚辈谢越彦!”
谢越彦虽然奇怪于郑大家的反应,但是还是很认真的回答道。
“谢……姓谢……”
郑大家的情绪似乎更激动了,身形一晃,袖子下的手紧紧的抓住了郑大嫂的胳膊。
听到谢越彦的姓,这下连郑大嫂都不淡定了。
她一双眼睛紧盯着谢越彦的脸不放,越看越心惊。
粗看还真没注意。
如果不是夫人问他,她都没注意……
那张脸真像啊……
现在连姓都是一个……
真的会是他吗?!
“你母亲可是姓邬?!”
郑大家追问着。
谢越彦抬起头,眼神幽暗如潭。
“家母确实姓乌。乌云的乌!”
郑大家的脸上闪过失望,“乌云的乌吗!?那不是啊……”
“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