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文渊脚步一跌,真想把这货就这么扔在外面不要了。
酒店门口人来人往,康天真跟没骨头一样地倚在宋文渊怀里,旁若无人地撒着娇,孔信和罗子庚从旁边路过,看了他们一眼,脚步一顿,立刻加快步伐远离他们,满脸都是“我不认识这个娘炮”。
“嗨,大伯,”醉成稀泥都挡不住康天真的钛合金狗眼,开心地举起手里的捧花,“你看我抢到捧花了哟。”
孔信回头看他一眼,敷衍,“哦。”
康天真盯着手里的捧花看半天,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他醉醺醺地走过来,双手将花塞进孔信的手中,“送给你了。”
孔信一脸看傻逼的表情,“我要这个干吗?”
康天真双眼真诚地看着他,诚恳地说,“这么多年,您和师父尽心尽责地教育我,带给我家人一般的温暖,教我读书,教我做人……”
孔信断然道,“你做人不是我教的!”
“是您教的,我知道您一直做好事不留名,”康天真后退一步,突然给孔信鞠了一躬,“我将捧花送给您,祝您和师父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宋文渊五雷轰顶,说话间天地风云变色。
孔信一脸山雨欲来,狞笑着逼近过来,“多日不见,康小少爷仿佛又长进了不少,真是每次见面都能给点惊喜,大伯很是欣慰呢。”
康天真自豪地说,“都是宋文渊养的好。”
“宋文渊拿你当猪养的吗?嗯?傻逼?”孔信咆哮,高高举起手,“我叫你百年好合!我叫你早生贵子!我叫你臭不要脸!我叫你死不着调!!!”
一个小时后,宋文渊背着被孔信教训得很凄惨的康天真回到家中,一进门,康天真就趴在了沙发上,“嘤嘤嘤,大伯打我屁股……他好过分,连你都没打过我屁股……”
宋文渊憋着笑,“谁让你没事儿去招惹他?”
“我还不是为他好!!!”康天真揪着沙发怒吼,“看他这么多年没名没分地跟着师父,可怜他,才把捧花送给他,我好不容易抢来的呢。”
没名没分?宋文渊心头一动,拧了一条湿毛巾走过来,坐在沙发另一端,康天真自发蠕动过去,将脑袋搭在他的大腿上,扬起了脸。
宋文渊擦擦他红扑扑的醉颜,轻声问,“天真觉得跟着我,受委屈了吗?”
“什么?”康天真茫然地看着他。
“天真想跟我结婚吗?”宋文渊道,“像洪阳和璧影一样光明正大的举行婚礼,接受大家的祝福。”
康天真想了想,“肯定是想的吧,但是……好像不太可能啊,你说过,国内对同性婚姻好像挺抵触,民政局会给我们盖红戳戳吗?”
宋文渊苦笑,“肯定是不给盖的。”
“哦,”康天真扁了扁嘴,“那我们可以出国去结,我爸妈就是合法夫夫,西雅图对同性恋还是很友好的,唉,算了,想一想就觉得好麻烦啊,硬要一纸婚约好像也没有什么用,大伯和师父没有领证也过了二十多年,还是别去了。”
宋文渊给他轻揉着太阳穴,“都听你的。”
康天真转身,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文渊渊,你真好,我又一次爱上你了呢,来,亲亲,”说着撅起了章鱼嘴。
宋文渊大笑着吻了上去。
洪阳大婚后第四天就和蒋璧影去英国度蜜月,等回国的时候,蒋璧影的肚子已经显形了,便将拍卖行的工作都放下,专心待在两人的小家中安胎。
洪阳回国后就投入到了怀信楼和嘉华拍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