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地,出门前喷了半瓶锗哩的头发都耷拉在脑门上了。
康天真冲他恶吼,“滚你大爷的,这到底什么情况?”
空心砖垒砌的毛坯围墙被撞得跟狗啃了一样,加长林肯有一半身子钻进了围墙里面,交警们连忙围过来,在外面拍车窗,“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王三笑使了个眼色,司机一抹脸,顿时痛哭流涕地从车里爬下来,“啊啊啊亲娘啊,我为什么刹闸踩油门,这得陪多少钱啊啊啊啊……咦,院子里怎么这么多土?咦,这是什么?青花瓷?”
第11章偶遇出恶气
王三笑用一种迎面扇一巴掌的方式将盗墓事件捅给了警方,现场见证人太多,迫使官方不得不严肃处理。
然后,深藏功与名。
回到市区已经是华灯初上,王三笑揽着康天真的脖子,跟个树袋熊似地挂在他的身上,“侄儿啊,你已经来湖北好几天了,尽一个地主之谊呗。”
“我早来两天就成地主了?”康天真才不认宰呢。
“那当然,你这是提前开辟根据地,懂吗?”
虽然这么说,但还是王三笑带着二人出去觅食,他在发现美食与美色上总是有着令人无法企及的敏锐。
“黄焖石鸡、炮蒸鳝鱼、葵花豆腐、藕汤排骨、千张肉、万寿羹、红烧野鸭子,清蒸武昌鱼,”王三笑朗声报出一溜菜名,字正腔圆,底气十足。
“请稍等!”服务员麻利地点好菜,帮他们开好一个包间。
康天真坐下,对宋文渊诚恳地介绍,“他在学古董鉴定之前是德云社学徒,说学逗唱什么都会,那会儿名字都取好了,叫王德缺。”
王三笑大骂,“你他妈才缺德!”
宋文渊忍不住笑起来,帮二人烫了杯子,拎起茶壶倒上热茶,“你俩感情真好。”
“那当然,”康天真一脸自豪地说,“当年他在德云社学开挖掘机的时候,可多亏了我没事儿送点剩饭过去,才能把他养得这么高高大大……哎哟我去!”
王三笑斯文地一脚踹翻了他的椅子。
康天真笑哈哈地从地上爬起来,趴在王三笑肩头乐得直晃,甜腻腻地哼唧,“别这么暴力嘛,咱们可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
“不好意思,我发育比你好,所有裤子都是我穿合适,你穿就长了,”王三笑带着一脸狰狞的笑容,“你说是不是?”
康天真委屈地抽鼻子,“你变坏了,笑笑,你再也不是那个深爱我又被我所深爱着的笑笑了……”
“笑你大爷!”王三笑对这个昵称深恶痛疾,连梨面带雨的天真真都不再疼爱了。
康天真兴奋大叫,“你敢笑我大爷?我大爷会neng死你的!”
“……”王三笑第一次在与他的斗嘴中落了下风,看着眼前一脸傻缺相的发小,认真地开始考虑找个僻静处neng死他的可能性。
宋文渊笑着喝酒吃菜,看这两个人相互扯脸,愉快之余,觉得心底奇怪地升起一丝别扭,仿佛是隐隐的不甘,是对面前两个人如此亲密的不满。
“哎,你怎么光吃菜不说话啊,”康天真蹭了一下宋文渊,“是不是对王三笑这二货无语了?”
王三笑:“他是对你的智商绝望……”
宋文渊道,“我从小话就少。”
“闷葫芦。”
宋文渊笑起来,端起酒杯,对他道,“因为璧影的关系,你对我有诸多误会,现在我们也算是同甘共苦过,希望这一杯,能够一饮泯恩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