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都是小学初中的题,现在还有不少小学毕业也能考上大学的进步分子,你这初中毕业才几年就这样,离考试不还有一周么,主要把小学初中那些重点翻出来再看看就行。”
叶桑这话一说叶平湖心里才稍微有了点底:“咱生产队都知道我来京市是考试的,我就怕考不上回去会被人笑话,在家咱娘一直让我看书,看的我都快吐了。”
火车站外面有骡车跟牛车,本来叶桑打算叫一辆来着,不过被叶平湖拦住了。
“找啥牛车,我扛回去就成,你这才来京市多久咋就不会过日子了呢?叫牛车的钱都能买二两肉了。”
被批不会过日子叶桑难得反思了下自己,反思完没觉得有问题所以只是耸了耸肩。
往回走时叶平湖一直在问叶桑这俩月在京市生活的咋样,有没有受委屈有没有吃不饱。
儿行千里不止母担忧,当哥的其实也放心不下。
被侧面探听一路,快到家时叶桑反问了句:“哥,方程怎么解你还记得么?”
单这一个问题就让叶平湖陷入了长久沉默。
另一头,王上行还拿着赵水柏塞过来的那张药方看。
第一眼看完王上行其实跟赵水柏一个想法,觉得孩子别是被逼疯了吧,上百味药的方子有一多半他只眼熟不太记得药性,还有几味更是听都没听过。
他们这种老大夫都没听过的药名可见平日不常用,甚至还有可能都不常见。
看半天王上行抖着信纸问赵水柏:“老赵这方子你怎么看?”
“还能咋看,这上面有几味药我见都没见过。”
这话说到了王上行的心坎上,接着两人对视一眼,都在对方眼里看到了愁人俩字。
还没想出好招,那边叶桑就带着叶平湖回来了:“爷爷,我回来了。”
自从看到方子俩老头就没再进家,直接在门槛上一坐一个半小时,直到叶桑领着人回来他们才反应过来。
赵水柏赶紧扶着门站起身笑着让道:“快,快领你哥家去,平湖坐了这么久火车累了吧。”
叶平湖摇头:“不累,比下地干活轻快多了。”
坐一天一夜比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干一天活轻快不是一点半点。
正好王上行也在门口叶桑扯着叶平湖袖子给他介绍:“那是王爷爷,是赵爷爷的好朋友。”
初次见面叶平湖乖乖叫人:“王爷爷好。”
关于叶桑用一个祖传药方给她三哥换来一个大学推荐名额的事,王上行一早就从赵水柏口中知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