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在不安什么呢?
他本来就没有违背这个被威胁着签下的协议。
他是在担心秦赋伤心吗?
担心秦赋误会自己和别人有关系所以吃醋吗?
这是爱人之间的权力和疑虑。不应该出现在他和秦赋的关系里的。
江春被冷清醒了。
他蠢的有点好笑,秦赋随手施舍的恩惠就让他分不清自己的身份。
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我当然记得和秦先生的协议,只是我认为我并没有违背规定。”
“秦先生也应该知道这协议是怎么来的,到底谁才是无关紧要的人。”
秦赋的怒火还没有平息,江春却已经开始话中带刺。
两人的语气平静,气氛却变得剑拔弩张。
人也像绷紧的弦,防备着、准备着。
像弦上蓄势待发的箭矢,射出箭会刺伤对方,留下弦也会因为绷紧而断裂。
“呵。”
很轻的一声,却也难掩嘲讽。
秦赋早应该意识到的,对于江春,他才是那个无关紧要的人。
没关系,还好他有一些钱权。
能用这些把江春困在身边,至少不会真的和江春形同陌路。
秦赋该庆幸的,可他忍不住那些尖锐的话,好像只有这样他才能掩饰住他的自以为是。
“你记得协议就好,就怕别人没有分寸。
不过我也能理解,福利院的人无父无母,恐怕没人教你们什么是分寸。”
江春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秦赋你什么意思?”
秦赋反而笑了出来,江春又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他身上了,即使眼中盛满怒意。
“江江的专业不就是学的这些吗?没听懂吗?我再给江江重复一遍?”
“无父无母?”
江春当然听得懂,所以才会怀疑。
可秦赋面带笑意看着他的眼睛,漫不经心重复的话都让他更生气——
“嘭——”
是拳头和面部碰撞的声音。
江春可没什么打情骂俏的心思,他这一拳用了很大力气。
秦赋把被打偏的头转回来,能看到下颚周围已经开始泛红。
他用舌头顶了顶脸颊,很痛,但秦赋没有因此生气。
他都没见过江春和别人吵架,更别说动手了。
可是现在却打了他一拳,虽然有些不乖,但这下总算不是无关紧要的人了吧。
江春觉得自己太冲动了。但他始终认为他和秦赋的事不应该牵扯到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