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是典籍司的司长,点头应和道:“这事真是记不得,咱们这里修撰了几个月都没找出多少好听的东西来,实在是为难,还请礼部多等等吧,或是让他们自己写就是了,哪里非得用我们典籍司写的东西呢!”
谢岫笑着道:“受忠帝生前就没多少拿得出手的功绩,不是失了土地就是宦官专政,就连当年疫病他也是什么都没做,自己离京痛快了。说他勤政爱民、睦邻安边,这都是胡扯,更谈不上忠厚仁恕,这让礼部怎么写?所以也只能靠你们典籍司多找找了。受忠帝做的事,只能屎里淘金,到底是个苦差事,真是难为你们了。”
这谢岫到底是姓谢的,还是受忠帝的堂弟,竟也能说出这样的话,这令典籍司长忽然汗颜了,这话谢岫说说便罢了,他可不敢多说,于是只能应着说:“咱们都是为朝廷办事,多累的活都不算难为。”
谢岫见他忙,便没多打扰,只是拱手说自己在这里看看,一会儿就走。
典籍司好几层阁楼,东西摆的高,不过也都是按照年份摆的,不会乱。
谢岫望了一圈便撑伞离开了,此时天气隐晦,加之下了雨,更显清寒。只闻身后一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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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步声跑过来,谢岫疾步往前走着,不一会儿就被身后之人追上了,他虎口握在腰间的刀柄上,佯装要抽刀,却被那人按住的手。
余苗见他这样防备,惊讶道:“你要杀了我啊?”
谢岫一笑,道:“你偷偷摸摸跟在我身后要做什么?”
余苗伸开手臂给他看被雨淋湿的身子,道:“我来时还没下雨,没带伞。”
谢岫道:“蹭伞的啊。”
两人一道往宫外走,谢岫这两年长得快,以往在楯州那种苦地方吃穿都不好,年龄也小,那时候长得慢,个头也矮,他刚来帝京的时候还比余苗矮上一个头,如今差不都一样高了。一把伞难装两个人,谢岫走的沉稳,但还是没走几步两个人的腿便都湿了,余苗望了一眼底下,还没说什么呢,谢岫便开口道:“你来撑伞这腿也得湿。”
余苗干脆接过伞来,道:“是,小的给您撑伞。”
谢岫看了他一眼,恍然一笑。余苗道:“你今日去了典籍司?礼部的人让你去的?统领大人最近挺忙呀。”
谢岫答道:“礼部要准备祭典,需要禁军帮着搬东西。从前祭典的台子搭建都是工部的活,可工部忙着修粮马道和水利,眼下正是忙的时候,各部都忙,我们禁军不能干等着吃白饭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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