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善从屋里出来,大喝道:“西奴狗又他娘的搞偷袭!给我带上五千人,现在就去!”
霍怀那日带走了甘宁军的大部分兵力,如今留在重善手里的兵马不多了。虽说这里还有莽蒙的几万兵,可他没有莽蒙的调兵权,唯有顾濯有权利调动他们。
如今重善带走五千人,留在营地的甘宁军加起来不过两三千了。
霍怀与顾濯皆在前线,甘宁便是他们的后背,这地方要守住。重善领兵策马飞奔出去,谢熠秋不敢放松,便对叫了韩承和魏霄,以及司少仓,这几个都曾是御前的人,不是御前侍卫就是锦衣卫。“如今咱们人手不多,但一定要多派些人护住外围。天气太冷,不能备水灭火,便只能用人守着以防万一。”
好在顾濯从前教过韩承如何领兵、如何治军,也给了他一小部分人马,他领了命便即刻出去了。
上天飞雪,枝头雪落在地上发出沙沙的声音。谢熠秋才刚用了饭,等着重善归来,直到日头西沉,又来人报。
他在午后的小憩中被吵起来了,说是甘宁境内进了大批流民,各州边境看管的严密,怎会突然出现了一大批流民?
不久,重善派回的人传来消息,各亭驻军全都死了,血水浸染了雪地,汇成了血河。谢熠秋猛然心悸,残阳如血,照着这片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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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了火的亭,死了的兵,大批流民……
坏了!这不是流民。
谢熠秋立刻披上衣裳出去,“即刻派人将甘宁境内流民拿下!”
傍晚时候,风雪伴烟尘,他们的营地迎来一支火烧的箭头,随即便是一声疾呼,“袭营了!”
谢熠秋被忽然闯进来的司少仓护着,司少仓提着刀,“公子留在此处,属下会以死相拼护住公子!”
谢熠秋急忙问:“是流民?那根本就不是流民对不对?”
司少仓咬着牙,盯着谢熠秋的眼睛道:“根本就没有流民,这些日子陆陆续续进来的全是伪装成流民的西奴人!他们火烧驻军亭定然是为了引开重善将军,公子千万别慌!”
“这些人是从甘州流出来的。”谢熠秋冷静道。既然有西奴人能从甘州出来,也就是说甘州孱弱全是假象?那顾濯呢?顾濯所要面对的是什么?
此刻不允许他多想,来人滚到他的脚前,道:“公子快走,三千人无法强守,但定能护公子离开!”
“重善将军回来了吗?”
“将军也遇上了西奴人。”
谢熠秋额上青筋一跳,他的手脚冰凉,心里却如一团烈火。他被留在这里,便是要守住甘宁,这里是顾濯的后背,顾濯去攻打甘州,与之毗邻的甘宁便是他裸.露的脊背,不能出任何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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