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濯起了身,“将军何出此言?本官一直在将军这里饮酒,你粮仓烧了与我何干,定是你手下的将士没守住。”
“你他娘的拿粮食跟老子谈条件!老子今天非扒了你!”
郑覃手上的刀子锋利,噌的一声便冲着顾濯过去,谁知顾濯身手也不差,准准地接了招数。电光石火之间,两只利刃撞在一起。
顾濯道:“将军即刻砍了本官,你手下的将士便能饿死,给本官殉葬。”
这话瞬间刺了郑覃,他手中的刀拿不稳了,见火烧得厉害,急忙埋着大步子出了门。
顾濯身子忽然一晃动,被谢熠秋扶住了。顾濯将刀收回去,沉沉喘了口气,道:“真是烈酒,险些接不住他这一招。”
“他着急去了,这粮食他不要也不行了。”谢熠秋欲放开手,却被顾濯按在自己臂上。
“宁枕山还在府上。”顾濯道,“秋玉,你我都要见他一面。他已经受制于李南淮了,郑覃也已经将他回京之利弊全都告诉他了,他回不了帝京,只能待在西北。既然李南淮疑心他,那他这把刀就一定是我们的。”
宁枕山被人带到了后门,那里早已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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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说,今日府上来了难对付的人,请大帅先行离开。待大帅行至安稳处,将军会接大帅回来。”
宁枕山看见了远处升起的黑烟,才知顾濯来势汹汹,亦是有备而来。他快速跳上了马,打马离开了。
顾濯牵着谢熠秋的手出了门,被院中事先准备的人手拦了下来,顾濯也丝毫不慌乱,等门外冲进来一队锦衣卫,将这些人逼退,顾濯道:“倒也不必这么着急将我留下,你们将军自会找我。”
顾濯手里的人不多,但是谢熠秋却从舜秦王那里带了不少人跟着。
宁枕山的马踏着尘土,寒风刺骨。通州一贯沙尘肆虐,且没有多少林木,满目皆是荒地,若要有人袭击,一眼便能瞧见。
他听见了身后的马蹄声急促,便急着往前赶,却没想到前面还是有人等着自己,若要不正面迎着这些人,他只能急忙掉转马头,紧接着又是一队人马。他才知道,自己被团团围住了。
他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听了郑覃的话跑了,无非就是顾濯罢了,并非不相识。
沙尘刮着自己的脸,他望向尘土飞烟的那边,只见两个人影策马奔来,一个壮硕,一个瘦削。
“顾大人。”宁枕山道。
顾濯拉着缰绳,“宁大帅离开的匆忙,是要躲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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