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身子不好,连你都能看得出来了。”谢熠秋垂目,“但你最好装作不知道,否则,朕难保你还能好好活着。”谢熠秋倚靠在椅子上,狠狠闭目,许久才缓过一口气。
若说他的皮肤是白皙,那此刻便是惨白,轻轻抖动的长睫透着疲惫与无力,意欲起身。顾濯过去搀扶,一瞬间便感觉到了一股寒气。
蛊毒难解,韩太医曾说这蛊毒有着合欢散的效果,让人内里欲.火焚烧,外表冰冷。如今想想,谢熠秋已经许久未让他碰过,会不会是这个原因才让他最近的蛊毒复发如此频繁?
谢熠秋呼出的气息吹在了他的脖子上,寒意把他的神思拉回眼前。他抬眼定定地看了眼谢熠秋,却正好迎上了他忽然怔住的眼睛。
谢熠秋神情迷糊,淡笑道:“你眉间的痣怎么不见了?难不成你一直在欺骗朕,那痣是假的。还是你怕朕把你认作他,才故意点了一颗痣?”
谢熠秋在这个时候又提起李南淮,瞬间让顾濯感觉不快,好似那人明明在千里之外,却时刻盯着他一样。“陛下在臣身下的时候总喜欢闭着眼睛,压根不知道臣脸上有什么没有什么,自己记错了倒来责怪臣了?”
“你蒙骗朕。”
谢熠秋的脸白的让顾濯想要啃上一口,或是想给他抹上点红色。他竟鬼使神差地把手伸了过去。
谢熠秋并未反抗,只是面色冷淡地看着他,“你到底有多少个胆子……”
还没说完,他便感觉到了那人的孽障有了动静,抵着自己的腿。
“顾濯,”谢熠秋忙怒目而睁,“朕叫蚕室给你砍了那东西,你便不敢再如此大逆不道了。”
“方才那大师才看了臣一眼,就说臣阳盛阴虚,要臣阴阳调和。”顾濯盯着他,“臣想着大师说的话总不能不信。”
顾濯原本已经将人扶起来了,但眼下这个姿势,谢熠秋又被活生生地按在桌沿上了,且越发难以撑着身子。
顾濯将人往上托,两只手便穿过外袍覆在了谢熠秋臀上。
谢熠秋轻笑一声,也不将人推开,像是享受于身前这人的温热,弥补了身上的苦寒,更像是要将体内的混热释放出来,覆唇过去。
顾濯被咬的疼,激发了兽性,才不管身下这人是高高在上的天子还是脚下奴仆。看着闭眼的谢熠秋,他睁着的眼睛冒出了血丝,终于将嘴从那吃人的诱惑中移开,恶狠狠盯着谢熠秋。
“陛下在臣身下承欢的时候,想的是世子,还是顾濯。”他的声音带着几分喑哑。
“你话太多了,得不到趣味。”
顾濯不管谢熠秋的话,只是穷追不舍,“陛下方才是把我看成了他对吗?”
谢熠秋只是勾着他的脖子,眸子惺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