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霄哼笑,“不是大义灭亲,只是职责所在。他敢刺杀陛下,已经是死罪,若不是陛下格外开恩,我们魏家都会被他连累。如今他进了狱,魏家列祖列宗都饶不了他。”
到了地方,顾濯还没进去,见魏霄停在外面,问道:“同知大人不打算派个人跟我进去?”
“倒也不必,只要他没杀了你,一切都好说。”
“你倒是不怕我杀了他。”
魏霄若有所思地瞧了一眼他,只是不屑地一笑,“顾玄师若有那个本事,提着他的脑袋出来,我也不会说一句话。”
他微微眯眼,似乎是注意到了什么,轻笑,“玄师上火了,嘴角的伤口记得擦药。”
顾濯微微颔首,这地方阴暗,但要见魏畅也容易,有人引着,想必是听了魏霄的命令。
到了地方,那人早已不像前几天那样一副文质彬彬的官员做派了,竟突然觉得老了许多,蓬头垢面,见着顾濯也不会如那日在射箭场上那般恭敬,只是坐在地上,手铐脚铐缠在身上,见人来了连头不抬一下,活像一个活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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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隔着一道铁栏,顾濯的身影打在他身上,显得身量极高。
他这才微微抬眼,“是陛下叫你来的,还是李南淮?”
顾濯只道:“我自然是陛下的臣子。”
“那就是李南淮叫你来的了。”
魏畅不傻,自己为何沦落到这个地步,他自己清楚的很,他从未恨过陛下,却始终对李南淮与魏霄怀恨在心。
顾濯道:“我堂堂玄师,陛下器重,到哪里都是来去自如,何必靠别人派遣?”
魏畅轻哼一声,“魏霄与李南淮狼狈为奸,李南淮屡次犯上,那魏霄便是谋逆!李南淮没死,不是有你的一份功劳吗?仅靠着一张脸,什么都不用做,陛下便能改变圣心。你来这里审讯我,却句句避重就轻,哪里算是坦荡?”
“好啊,那我便直说了。魏大人.妻儿可好?”
魏畅一愣,连忙抬头,“我妻儿在帝京,你来这里怕不是只为了问一句好。”
顾濯笑,“那是自然,但是即便是我问了,你的妻儿也不一定好。毕竟在裴钱手里不太好过活吧?”
“你说什么!”魏畅神情立马紧张起来,“为何要这么说?”
“你以为裴钱是真的信任你?那他为何将你的妻儿留在帝京,他承若你厚待你一家,让你做的那些事,待哪天东窗事发,他也能护住你的妻儿。承诺确实好听,却不知是怎么个护法?听说魏大人的妻子漂亮,女儿也长得水灵。你入狱的消息已经传到了帝京,现在那母女俩怕是已经被接到裴府享福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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