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沈衫珩顺着丝线在密密麻麻的木偶身上看了几眼,随后他将目光锁定在盒子上,换了种思路道:“如果匣子里没有更强大的存在,那么还有种可能,或许木偶和镜子是为了防止有人拿到盒子里的东西,才会把盒子藏得这么严实。”
“那就对了!”闻轶扫了眼周围歪歪扭扭站起来的木偶,心里迫不及待要把盒子拿下来看一看里面的东西。
“小心点。”沈衫珩把匕首还给闻轶,叮嘱道。
闻轶点头,他绷紧腿部肌肉,踩着舞台一个起跃。
盒子就在眼前,缠住它的丝线却突然动了,与此同时所有木偶突然软趴趴像是被抽掉灵魂般坠在地上。
丝线似乎活过来了,它们松开了对盒子的桎梏,开始集体向闻轶攻击。
闻轶很快反应过来,用匕首挡住刺过来的丝线,并借助这一力度翻身躲过其他方向的袭击,最后落地时踉跄往后退了几步才堪堪稳住身体。
但丝线没给闻轶喘息的机会,很快发起了第二轮攻击,每一刺都是瞄准致命部位。
就算闻轶再怎么身手矫健、能力非凡也无法同时对付十多根丝线,几个回合后他的脖颈、手臂、大腿被划破了好几道伤口,最后一个不察被涌上来的丝线狠狠甩在地上。
脸上本来已经结痂的疤痕在剧烈运动中早已开裂,鲜血从尚未痊愈的口子里流出,将闻轶半张脸都染湿,看上去颇为吓人。
另一边看到闻轶处于下风,本来已经抓住镜灵的灵体们小心思如他之前担心得那样开始泛滥了。
“这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
“可是他很厉害,万一不成功……”
“他受伤了!只要我们合力,一定可以杀死他,或者夺取他的□□!”
“桀桀桀!我喜欢他的身体,谁也不许跟我抢。”
“……”
“师父,怎么办?”高至佑慌张起来,要是灵体真的叛变,就他和师父的能力对付一两个灵体都够呛,何况是放出的十几个灵体。
“莫慌。越到紧急时刻越不能将情绪表露出来。”张乘风低声斥责高至佑,即便额角不自觉冒汗,他也依旧表现出一副沉着冷静的样子。
他赌的是,在形式还没明朗前,它们没有谁愿意当这个出头鸟。
不知道是不是还在观摩闻轶那边的状态,亦或者真被张乘风唬住了,嘴上阴谋论的灵体们并没有立刻付诸实际。
张乘风说的很对,在闻轶没有死去的任何时候叛变都是不理智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