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绕过偌大的案桌,闻轶拿起案台上被贴上封条的卷轴。
“只有这么点?”除了手里的,桌上只剩下从记录本里复印来的几页薄薄的纸,按理说,十年前出现的邪教即便一年一记,也不应该只有这么点资料。
张乘风平日里面对香客的淡然被这句话弄得荡然无存,他略带窘迫道:
“说来惭愧,天伦教太过狡猾,很多时候在追踪他们的半路线索就被掐断了。”说到这里,他脸色突然带着愤怒:
“我们的弟子道行不比他们浅,但他们的门徒大多使用的都是阴邪招数,很多弟子都中过招。”
“的确。”闻轶点头表示认同,他抬手将面罩摘下来露出了里面被纱带缠绕的样子。
“您的伤!怎么回事?是谁弄成这样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贯穿整个面部的伤痕在白皙的脸上显得触目惊心,张乘风看得一惊,无法想象在高级灵体手下都毫发无损的闻轶究竟与谁交手会伤成这样。
“原本只有一半的可能性是天伦教,现在看了资料能笃定就是他们了。”
闻轶正巧翻到有关于天伦教图腾的记录,一条腾蛇紧紧缠绕在类似人体的十字形状上,很有记忆点的图案,他回想了一阵,确实在记忆中翻找到当时制服女人时在其手腕上看到了类似的图案。
他简单地给方丈说明了情况:“就是前几天遇到一个女人,她当时想通过巫蛊娃娃戕害沈哥,本来我已经制服她了,可是她使计用炼制的鬼童迷惑我,最后反刺我后逃掉了。”
闻轶叹了口气,略带颓意:“只可惜,目前找到她的希望很渺茫……”他看卷轴的记录中天伦教犯下的事、残害的人数不胜数,他原本是有能力把对方捉回来,甚至能顺藤摸瓜捣毁他们的老巢。
身边的沈衫珩见闻轶面色低落,就连头上翘起的卷发都耷拉下来,于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倒是知道一点关于她的事。”
闻轶听了,猛地抬头看向他,那双明亮的眼神闪烁着几丝不易察觉的虚心。
沈衫珩揉了揉他的头,听了只言片语的他何尝不知这次小年轻带自己来的目的是什么。他之前很讨厌这种利用,但当对象换做是闻轶时,沈衫珩只知道现在小年轻对自己肯定充斥着愧疚。
用很不道德的话来讲,沈衫珩很高兴出现这样的情况,小年轻越觉得亏欠他,那以后当自己索要一些‘东西’时小年轻即便不愿意,也会碍于这些情绪接受自己。
沈衫珩道:“那个女人是我朋友,张毅的情人。我们没打过几次照面,所以当时我也很惊讶。”
“没想到,她的目标是我。只是可惜张毅似乎对她动了真心。”沈衫珩想起朋友提到那个女人时的模样,明明都快奔40的人了,还像是毛头小子情窦初开似得。
可惜真心错付。
他继续道:“那个女人叫尚倩,张毅和她其实也不能算是情人,他们是在酒吧遇到的,当时那个女人主动搭讪得他。”
“哪个酒吧?”闻轶追问道。
沈衫珩:“‘醉’,陈炜开的酒吧,就位于中心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