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对那个小年轻这般纵容、在乎,根本不是圈子里那种‘玩玩而已’的态度,只是不知那个叫‘闻轶’的年轻人又有几分真心。
陈炜心里极其不甘。
他想,明明自己才是应该与阿珩最相配的人。
……
“哥,刚刚是不是生气了。”坐到车里半响后,闻轶开口道。
在狭小的车内他可以清晰捕捉到沈衫珩因为情绪不佳而紧绷着下颚。
其实闻轶早就开始反省自己突然上来的脾气,他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拒绝沈衫珩,明明对方的出发点是为了自己好。
“并没有。就算是生气,也是气我自己。”沈衫珩的回应很轻,尾句像夹杂了一声叹息。他转头看向闻轶,手轻轻碰了碰那道看上去就很疼的划伤:
“要是我能早点追上来,也不至于只能干坐着等待处理你的伤口。”
“这跟哥一点关系都没有。”闻轶否定了沈衫珩的假设,“是我不小心中计才受伤的。换做是哥,对方拿小孩做人质也会像我一样上当。所以即便是哥的假设,最后结果都差不多。”
听了闻轶的话,沈衫珩并未因此而松懈,因为他自始至终都没有看见闻轶嘴里所说的那个‘小孩’,周围路人也没有看见小孩被挟持而表现的惊慌、愤怒、害怕等反应。
闻轶不会说谎,那么这件事就是跟巫蛊娃娃会让他心绞痛一样,是科学无法解释的存在。
沈衫珩眼眸微深,他想起那个突然闯进包间的‘罪魁祸首’,她貌似跟陈炜是旧相识,也跟闻轶存在某种关联。
不过他还没细想,就听见闻轶向自己询问:
“哥,我给你的平安绳呢?”像是斟酌了很久,闻轶道:“是不喜欢?还是因为是约会所以不方便……”后半句是闻轶嘀咕出来的,充满着控制不住的委屈。
“不是。我很喜欢也从不觉得戴着它会不方便。”
沈衫珩解释道:“是我将咖啡不小心洒到上面了,所以中午让何露带去清洗店清理才没有戴出来。”
所以自己到底在在意什么……
想到因为自己误会哥而朝着他发脾气,闻轶甚至觉得当时鬼童攻击自己时还不如一道把他脸皮都刮下来算了。
所幸这时司机的一声“到了”将闻轶从羞愧中短暂解救出来。
在经历清洗、消毒、上药、包扎等程序后,闻轶的下半张脸都被绷带缠得严严实实,变相得演绎了他目前没脸见人的状态。
“恢复期伤口不要沾水,饮食要清淡,每天上药两次,如果很痛,可以买些止疼药备用……”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