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启动留下一串尾气,很快消失在许可的视野中。
她收回视线,神色复杂地看向林思维,小心翼翼地问:“思维......你还好么?”
他摇摇头,下意识想去推眼镜,才想起来自己带的是隐形眼镜。
许可无奈叹了口气:“你打算怎么跟周妙说江然的事?她现在似乎跟江然关系还不错。”
林思维嘴角扯了下,漠不关心地开口:“随她便,我说了她也听不进。”
这傻子,被别人卖了估计还要傻笑着为别人数钱。
“你为什么不怀疑我呢?”许可抬头看他,仔细观察他的表情,带着几份期待。
“为什么要怀疑?”林思维反问她。
“许可,我们认识这么久,如果我连你给周妙下药这种事能发生的概率都分析不出来,那简直,太蠢了。”他顿了下,最后叁个字咬得很重,听着不像是在说自己,更像是在嘲讽其他人。
许可也不知到自己是该开心还是庆幸,五味杂全,快要被翻滚的苦涩吞没。
毕业聚会那天,人很多。
许可所有的关注重点都在林思维身上,压根没注意到一直围在周妙身边的江然,但就像命中注定躲不过一样,随意一瞥,看见江然悄悄在周妙喝的饮料里丢进一个药片。
酒吧里出现的东西,什么用处不言而喻。她不想多管闲事,尤其是关于周妙的。但越想忽视的东西却总在脑海里盘旋扎根,挥之不去。
于情于私,她似乎都没有提醒周妙的义务和必要。但人类又的的确确是个情感复杂的生物,饶是再不想承认,她确实做不到眼睁睁看着周妙被人算计。
心中的天平偏向后者。
她借着和周妙说话的间隙,悄无声息地换掉饮料,至于当时和周妙说的那些话,完全是为了掩饰自己泛滥的圣母心。
不可否认她有私心作祟,她完全可以和周妙明说,却还是选择了以别的方式抚慰了自己内心的不安。至于林思维,或许不是今天见到江然,她永远也不会提起这件事。
她长舒一口气,嘴角勾起豁然的笑。
她想,没什么好执着的,做朋友就挺好。
林思维许可只比周妙他们晚十分钟左右到,前台听到林思维报出名字后,面上带着标准的职业微笑贴心通知他,周妙已经办理好入住。
不仅办理了入住,还特意换了房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