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二,不要只顾着自己的脚下,要留心周围的动静,支那人是很狡猾的,说不定就在你的脚下正踩着一个支那人。”军曹鬼田的话让尖兵小队里的小野浩二触电一般的缩回了自己的脚,一个闪身躲到了鬼田的身后。“哈哈哈 哈哈哈,浩二你这个胆小的家伙,还是改不了你胆小的毛病。”小野浩二的动作引的鬼田几个老兵哈哈大笑,日军的尖兵一般都是军中好勇斗狠之辈,唯有这个小野浩二是个异类。
“不,不,鬼田曹长,那个下面是真的有人。”小野浩二的话音未落,小野浩二刚才踩踏着的地方突然隆起一个土包来。“哒哒哒 哒哒哒”草皮被猛的掀开,一支黑洞洞的枪口率先伸了出来,几乎是顶着鬼田他们身体的冲锋枪被扣响了,黄澄澄的弹壳雨点般的散落在地上。枪声响起的那一刻,从日军尖兵的周围又有几块草皮被掀了起来,草皮下钻出的冲锋枪手们朝着日军尖兵猛烈开火。
好似幽灵一样从地底下钻出来的冲锋枪手,把40人的日军尖兵小队打了个措不及防,8支冲锋枪集火射击打出的子弹雨点一样密集,短短十几秒,冲锋枪手们就各自打完了一个30发子弹的弹夹。一声唿哨过后,快速更换了弹夹的冲锋枪手翻过一道土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遭受了弹雨侵袭的日军尖兵小队早已是死伤遍地没几个囫囵个。
“轰”“轰”远处的日军炮兵反应也不慢,冲锋枪手们消失还不到一分钟,他们的迫击炮弹就落了下来,只可惜冲锋枪手们早已跑远了,半空中落下的炮弹只是把空无一人的土坎炸出了几个土坑。“八嘎,支那人狡猾狡猾的。”鬼冥近乡手下的军官破口大骂,完全是一副泼妇骂街的嘴脸,40人的尖兵小队就这样当着他们的面被对手给打残了,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
再次被派出去的不再是精锐的日军士兵,几十个惊恐万分的皇协军被放了出去,小心翼翼猫着腰的皇协军士兵磨磨唧唧的一点点向前蹭着,其实他们大可不必如此的小心,鬼冥近乡放他们出去到不是派他们去担当尖兵的活,而是让他们上去收拾尖兵小队尸体的。“呕”好容易摸到了尖兵小队中伏的地方,面前那满是血污的尸体让摸上来收捡尸体的几个皇协军吐了一地,更有甚者差点连胆汁都快要吐出来了。
被子弹打死的尸体,这些皇协军差不多都见过,可是这些日军尖兵在遭受过200多发子弹的扫射之后,又被日军打偏的迫击炮弹给炸了一遍,本就被冲锋枪子弹快打成了筛子的尸体在经过炮弹弹片和气浪的侵袭,地上散落的几乎没有囫囵个的尸体,大多都是尸体的残块和血肉。“用衣服被兜回去吧,要不咱的脑袋也保不住。”带队的皇协军军官看着地上的尸块和碎肉,皱着眉头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半小时之后,几十个光着膀子的皇协军拎着数十个包袱撤了回来,打开军装扎成的包袱,尸块和碎肉露了出来。“呕”这次不只是皇协军吐了,就连鬼冥近乡手下的日军军官都有人当场吐了出来,40个尖兵派了出去,不到一个小时,只回来了3个受伤昏迷的尖兵和几十具分辨不出的尸体残块,鬼冥近乡的脸色差到了极点。
羞辱,这是赤裸裸的羞辱,当着自己的面,对手把自己的40人尖兵小队给打残了,然后自己这边打出去的炮弹又把自己人的尸体给毁了个干净,鬼冥近乡嗓子眼一阵发甜,哇的一口血喷了出来。“军医,军医,中佐吐血昏迷了。”鬼冥近乡这边一头栽倒在地上,身边的军官慌了手脚,上前灌水的也有、咋咋呼呼叫喊军医的也有、归拢部队稳定军心的也有,反正他们此时身处之地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
“都注意了,迫击炮三轮急速射,打完了就撤。”日伪军乱了,离着他们一里地外的斥候们焉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拎着迫击炮和掷弹筒的斥候又悄悄摸了回来,确定了撤退路线之后,带着迫击炮和掷弹筒的他们停在了距离日伪军300米之外的地方,他们打算趁着这个机会再轰日伪军一轮。“开炮”带队的老兵一声令下,被他们挪来的4门迫击炮齐齐开火,三轮急速射抛射上半空的12发迫击炮弹乌泱泱的飞向300米开外的日伪军部队。
“敌军炮击,隐蔽,隐蔽,敌军炮击.”日伪军中也不是所有的人都乱了,也有那头脑清醒的家伙听到了炮弹即将落下时发出的尖啸声,“轰”“轰”“轰”散布的很开的炮弹落地了,四散的弹片带着夺命的尖啸声把一个个来不及提防的日伪军击倒在血泊中,大团的烟雾腾起,巨大的爆炸声惊的那些骡马惊恐乱窜,倒是把没有受到爆炸波及的日伪军撞到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