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希太贪心,一步落下就步步落下了!”孟享感叹道,其实他心中更感叹的是历史的惯姓。
这个时空,有了华夏在乌拉尔山以东的助战,有了山寨公司的大肆武器交易,德国人比起原来时空的情况更有优势。在苏俄大地上一路高奏凯歌,再演闪电战的奇迹。但正是德国的强势刺激了英美的更多干涉,也刺激了苏俄人更加顽固的抵抗。
那些附从的其他国家和民族的军队加人,并没有给进攻大军增加多少威力,反而因为指挥和后勤的问题,成了拖累。他们四处的劫掠,更是刺激了苏俄人的愤慨。尤其是苏俄土地上的那些少数民族一旦凶残报复俄罗斯起来,已经是部分目的的盲目行动了。直接把更多的苏俄人推到了德军对立面。
德军面临的阻力越来越大,但老希依旧采取着分路进攻的原则,把兵力分散,企图一举完成诸多的目标。
孟享也曾委婉的提示,都不管用。被胜利推到了顶点的骄傲的老希根本不会听来自华夏年轻将军的建议。古德里安的坦克部队等依旧在南方攻伐,使得中央集团军群的力量稍显不足。
背水一战的苏俄人虽然损失更大,但依旧把德国人拖人了秋雨季节。
连绵的秋雨浸透的泥泞的道路,让德国战车进攻速度滞缓了。全民到位的焦土政策,只能让德国人依赖更加漫长的补给线,但越来越多的苏俄地下抵抗势力及游击部队,却让德国人在那条后勤补给线上焦头烂额。
中央集团军群虽然距离莫斯科仅一步之遥,但毕竞不是开了上帝模式,干里征战下已经人困马乏,难穿苏俄人众志成城下堆砌的最后一道防线。迟缓了半个多月,始终没有跨出这一步去。
秋雨和更多的死尸堆砌,使得苏俄人缓了口气,又朝着冬季战争拉近了一步。这也让这一段时间加大了对苏军事援助的美国人大松了一口气,开始考虑是否要迟缓一些实施类似一战的栽赃计划,再熬一熬苏俄和英国人。
但他们还没等做出最后的决定,曰本人先蠢蠢而动了。
当听到土耳其和西班牙趁火打劫的消息后,曰本人眼热不已。对于北上的进攻又再次纠结。本来曰本政坛就是一个矛盾混合体,各种利益使得最终的战略意图摇摆不定,此时眼看着苏俄的虚弱暴露在嘴边,哪里能忍住口水?
北上派的干将们就跳出来又旧话重提。
“蠢货!即使占领了远东,我们能守住?不要忘了身边还有个先锋军!”东条英机怒骂道,“我们现在急需的是油料和橡胶,而不是土地。满洲的土地我们都不敢说能够稳守,难道还要把苏俄人推到我们的对立一面?支那人肯定在等着我们犯这样的错误!”
东条英机想到先锋军派驻在北方的二三百万军队后还有一百万的军队环伺在伪满周围,就感到一阵无力。
“南方同样有大片的土地,还有更多的粮食和垄断东西方贸易积累了数百年的黄金财物。只需要我们的战舰和军队一到,那里就属于我们!”东条英机顿了一顿,顺便又加了一句,“现在欧洲争霸,各列强聚焦欧洲,支那人北上又无法分神,我们可以避开他们,只要在南方仔细经营,养精蓄锐,我们会有更多机会的!”
他的后一句话不觉间已经流露出心中的担心,直接把华夏的威胁提升到了让曰本人避其锋芒的高度。
曰本人要南下,华夏这个庞然大物也同样是绕不过去的一道坎。无论是本土还是伪满,都担心华夏的趁机报复。但自从先锋军提出的要求曰本人保障南洋华人权益的通告后,曰本人已经明白了先锋军的立场。
他们自以为先锋军忙于北方,才默契的和曰本人妥协,一南一北各自攻略,互不影响。即使双方有世仇,要决战,也是各自攻略南北以后的事情。
此时曰本人要对付的大敌是美国人。
“我们南下,和美国人开战已经是避免不了的了!”枢密院议长原嘉道举起决定开战的草案说道,“这份草案似乎意味着,战争第一,外交第二。但能否把它解释为,我们将尽力开展外交,只有在没有别的法子可想时才进行战争?”
坐在高位上的裕仁听平原的发言,戏剧姓地从口袋里取出一张纸条,吟诵了他的祖父明治40年前在对俄开战前夕所写的一首含意不明的短诗:“四海之内,本皆兄弟,胡为扰攘,致此汹汹。”然后扫了下边众人一眼再道:“朕定下规矩,要不时朗诵这首诗,以提醒朕牢记明治天皇对和平的热爱。你们对此有何体会?”
裕仁以曰本特有的“腹艺”方式说出了曰本要与美国开战的决策。在华夏遭遇惨败的曰本也不想去触怒美国这个庞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