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会儿让那些满洲军多出一些力气!”梅札堀耀代干了一段时间觉得没有了劲头,对面先锋军的强势使得曾经的大曰本帝国身上的光辉被剥落,这让他有些沮丧。以前只凭着那些伪军就能看管着那些华夏的百姓干活,自己只管在旁边清凉享福就行。此时,却要出大力气,让他逐渐没了挥动铁锹的力气。
“前线这里,还是不用他们好。”小佐治三郎漠然道。
“难道先锋军也会因为我们用满洲军的人而报复?”梅札堀耀代不解道。
“那倒不是,我们折腾那些满洲军,先锋军不管。”小佐治三郎有些幸灾乐祸道。先锋军从来不会喊着伪军兄弟如何如何。对于他们,先锋军都是淡然处之。简直就是有些无视,即使他们在前线当苦力,一样没有多少人同情的喊话。
对于投靠过来的伪军,先锋军一样是欢迎。不过,先要清算一下。
先锋军的清算不是说说而已,而是真的一个个的由地方法院和军事法庭一起审判,对那些从敌和投敌的人清理一遍。天底下哪里有做了恶事,就因为一个功绩就被遮掩的?很多事情岂是那么容易被抹杀的?与其让他们在曰后的矛盾纠缠中迸发,还不如提前引爆,疏解这些矛盾。
毕竟此时大环境下,国土沦陷大半,相关惩处不至于太多苛严,除非是罪大恶极的汉歼,其他的大部分都还算清白的,虽然有些受鬼子逼迫的一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但是那个时代很多士兵的通病,算不上严刑的标准。不过他们在反正和投靠之前,很明白的就是敌人的身份。战场之上,先锋军也不会对之有丝毫的客气。而那些伪军也明白到了战场上是自己表现的时候了。
“别指望那些懒惰、狡诈的满洲军,那些家伙放到哪里都不省心。在后边还可以拿着皮鞭抽着他们干活,但在前线,他们不给你添乱就算不错了。”小佐治三郎冷哼道,“他们中还有很多的歼细。你肯定不会放心他们修建的工事,根本防不住多少炮击,而且说不定你藏身的地方很容易就会成为先锋军炮击的坐标。”
“哼,这些蠢猪,应该用子弹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勤快,让他们见识一下勇敢的帝国士兵的威严。”梅札堀耀代愤恨着一甩刚才出汗粘了一缕头发下来的头盔道。
“小心!”正说着,小佐治三郎的脸色突然一变,抱头首先缩伏在了挖了一半的防炮洞内。
“轰轰轰!”连续的爆炸声响起,就像是春雷阵阵的由远而近。
小佐治三郎满耳朵全是炮弹的尖啸声和爆炸的轰鸣声,一发落在近旁不远的炮弹让他脑海中听不到一点声音。
“前线哪里都有危险啊!”小佐治三郎张大了嘴巴,充血的眼球中看到了梅札堀耀代刚才站立的地方只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弹坑,也只有被飞旋的炮弹弹片扎开了两个破洞的那个头盔还能证明他刚才的存在。
小佐治三郎趴在战壕中,浑身已经沾满了混着血水的泥土,冒着青烟的松土上虽然还带着冰雪渣滓,但已经不能让他清醒的记起所谓大曰本帝国士兵的威严了,此时战场上仿佛只剩下了先锋军的炮火在展示地动天摇的威力,在他空洞的眼神中和空白的脑海里,勾画出一道道炮弹的尖啸、满眼的硝烟和扬起的尘土交织成的画卷。
“过年放上几个大炮仗成了我们的传统了。”李鸿笑呵呵道,去年和前年的时候,在山海关等地都曾经在年关的时候,让猛烈的炮火来提前向小鬼子问候一下。今年也不例外,与鬼子交界的前线,也都把一些训练时候的存货清理出来,集中到了年关来放炮仗。
“今年这些炮仗可够多的。不差于打一场战斗了。”刘放吾咋舌道,“本来说好的是那些炮射优秀的炮手可以留些底货庆祝的,怎么一下子出来了那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