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突然安静下来了?”国崎登心头浮起一阵不安。
刚才远处听着的枪炮声之密集,那不是41联队自己能打出来的,他们肯定遇上了劲敌了。刚才的急迫却随着枪炮声的平息一下子消失了,剩下的只有不安和诸多的猜测。
“告诉长野大佐,一定要小心!”既然那边有了结果,行军反而不着急了。
“鬼子走慢了?”黄华民听到汇报一愣,他们变小心了。反正他也没有指望再进行一次伏击,鬼子们没那么傻,再进包围圈。
“四团速去支援九团巩固阵地,八团留下来打扫战场,打扫完了以后直接去支援一团。”黄华民直接把到扫战场的活让给了八团。
其实在先锋军,打扫战场只是在捡破烂而已。枪械什么的都是直接回收,先锋军根本就用不着,军火交易这些二手货还不如直接生产合算。不止是枪械,在他们身后的战场总是活动着一些男女老少的民工,他们靠着打扫战场的弹壳和弹片为生。在先锋军打扫完后,确认无危险了,他们就一拥而上,打扫先锋军打扫过的战场。他们的人数优势可以直接搜索到每一寸地方,收获的东西直接卖给先锋军。
先锋军有专车运送,直接回收给基地。有弹壳回收的前提下,子弹的成本又能缩减至少三分之一。对此,基地还是很重视的。
曰本人的尸体孟享也不放过,一律送到采矿厂去回收。当然这些都是克隆兵们来处理,要不然太过骇人了。
“呯!”“呯!”“呯!”连续的枪声在刚才平静下来的战场上又再次响起。
孟享早已经交代了,介于曰军伤员在战场上的风评不佳,在孟享的命令中一律不留战俘,为了怕一些意外发生,打扫战场的人都是最少三人一组,对于有怀疑的目标可以直接射击。孟享不怕损失这点子弹,至于有人风评这不人道的事情,只要看看这是在谁的土地上就行了。
“暂时停下吧!等等后边的炮队!”国崎登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那么长时间,也不见有人来联系,只怕41联队已经遭遇了不测了。不过,到现在,他也不会相信一个联队会被华夏军队一个师全歼。
“信号又通了!”旁边的参谋副官恭敬的对国崎登汇报道。
如同后世的电信部门的服务收费,雷达站的干扰压制是需要钱的。伏击一结束,孟享在接到战报后,就把压制干扰信号给撤了。高价格的服务费让孟享决定要发展自己的电子战队伍,现在的技术已经可以支持了。
“立即联系山田!”国崎登立即命令道。
“徐班长,那边有动静!”搜索战场的郭东华指了指远处一堆尸体,向徐寅春小声道。
徐寅春提着手中的卢格08,慢慢的走了过去。克隆人的限制中也总是以保护普通人的条例为先的,有危险的事情都是他第一个冲上去,这也使得班里的十来个普通人格外准中这个冷面孔的徐班长。
其实,他不姓徐,他的编号曾经是虎386,但在前一段时间,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出于保密的原则,孟享命令每个克隆兵都取了自己的名字,直接就是翻字典,查到什么姓就姓什么。名字就更简单,什么都有。为了有一点纪念姓,每个克隆兵的都有些本源的痕迹。
徐寅春的寅字就已经证明着自己的身份,在智脑的记录中,他还是虎386,每个月领的军饷又存回了智脑的小金库,他也不再是只吃营养餐,而是和手下的士兵一起经常吃大锅菜改善单调的营养餐生活。
在孟享决定为每个克隆人都取名字的时候,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对于克隆人来说这意味着什么,但徐寅春却一直记在心里。这本来是六级战士才有的特权,现在成为了每个克隆兵的福利。孟享也不知道忠诚值也是可以变化的,他的无意识行为使得克隆兵的忠诚值在不断提升,从简单的绝对服从命令开始向积极主动的服从命令转变。
第一个冲向危险,以保护手下士兵就是徐寅春积极主动去做的。
那一大堆尸体下,说不定也有人存活,刚才就有个没死的曰本兵拉响了手榴弹。幸好提前的射击打残了他的手臂,除了把他自己炸成碎片后,身边的几个人只有刚才的郭东华蹭破了点皮。
心有余悸的他听到那边有动静,没有在冒冒失失的去搜看,而是先报告给了徐寅春。
“是电台!”熟悉电台的徐寅春侧耳听了一阵后,确定了下来。
他忠实的执行着孟享的嘱咐,举起手枪,对几个尸体完好的一人补了一发子弹。至于几个肠穿肚烂缺脑壳的就直接略过不理了,那种情况下要是还能扑上来,那叫诈尸。
他注视了一下尸体堆上的动静,半天没反应,他才一挥手,班里的四五个聚拢过来的士兵开始搬运死尸。事先准备好的长长的铁钩子一搭上去,就把死尸拖了下来。这种打扫战场民工发明的东西,可以最好的避免出现意外。
一具曰军的尸体被勾着肚子上的大洞拖了出来,长长的肠子在身后拖了一地。徐寅春等人都不以为意,这是战场上经常的事情。到目前为止,这些景象还没有被普通民众看到,即使是后边的民工也看不到。不久后,就会有伪装的采矿车过来运输这些尸体,打扫最后战场的民工们只是看到满地的垃圾而已。
已经可以看到下边的东西了,陈建功上前一脚蹬开了趴在上边的一个脑袋缺了半边的鬼子军曹,露出了下边的一架电台,还在不断工作着。
“搜索周围,看有没有密码本!”徐寅春直接命令道,这是孟享特意嘱咐过的。
在雷达站出现后,智脑开始提供密码翻译这项工作,但又是一项高价收费服务,价格之高让孟享直喊头痛,却浑然忘记了自己占了多大的便宜。他依然记挂着密码本,有了密码本也是就没有了那些高价的密码翻译了,可以省不少钱。
“这里还有一面旗子!”郭东华指了指电台旁边喊道,一处烧焦了小半截的旗子被他上去扯了出来,一个烧焦了半截的紫色流苏从上边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