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声暴喝响起,老大神色一变,双手猛的一用力,从洞口腾空而出,同时快速拿出藏在身上的武器,凝神戒备起来。
一个呼吸的功夫,老大落到地上,看到不远处有一男子同样凝神戒备,但手中没有武器,只是手肘向前,对着老大。
老大感觉头皮一麻,赶紧回道:“自己人!”
男子显然不信,放下左手,打起了手势。
老大不语,同样放下一只手,打起了手势进行回应。
手势并不复杂,几个呼吸就完成了,二人同时松了口气,都放下了手,放下了戒备的姿态。
男子说道:“留下还是离开?”
老大回道:“离开,但是刚才和那边的首领谈事情的时候,忘了约定时间,还请帮忙通知一下,就说越快越好。我会下午的时候再来这里一次,他说了在这里碰头。”
男子虽感惊讶,但仍然点头应道:“没问题,跟我来。”
男子并未往房门处走去,而是往内部,随后带着老大穿过一间有一间房子,并未在外行走,也就不容易被人发现。
老大跟在后边,暗自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很好,以后要是能活下去,可以借鉴一下。
最后来到一个看似卧室的房间,男子扭动床上边的把手,立时在床后边出现一道门。男子说道:“你就从这出去吧!要不然出去铁定会碰上凉州军,下午申时三刻你再来,不能多一分,也不能少一分,我会准时开启这道门,要是你在半柱香的时间内没有出现,我就会关闭这道门。”还有句话男子没说,只是心里嘀咕着:然后我就要立马转移了。
老大想了想,虽然觉得对方有防备的意思,但也是应该,只有这样,才能活得更久,不然早就被抓了。
于是,老大点头同意了,然后身形一动,从打开的这道门闪了出去。
旋即,男子在里边扭动床把,将其关上。
老大出了门,听到身后的动静,见门关上之后没有半点缝隙,根本就看不出来这里会有道门,不由啧啧称奇。随后又看起了外边的环境,竟是在一个巷子深处的拐角,而且整个巷子没有一道门,纯粹就是个死巷子。
老大觉得这个办法不错,点了点头,在巷口看了看,闪身离去。
县衙。
李儒刚刚从东面的城墙上回来,一脸的恼怒与无赖之色。
接连几天,汉军一直用投石车进行攻击,并不派人攻城,让得他手下的凉州军损失了数百人。毕竟人家不攻城不代表他不守城,不然一旦汉军突然发起进攻,很有可能会拿下东面城墙,从而攻入城内。
在汉军休养的那几天,他可是听说了高邑的具体战况,知道了汉军是攻上城池,然后击退守城的士兵,然后打开了大门。
虽然现在解县已被加高、加宽,但他依旧没有信心能挡住这样的攻城办法,而且还有……
“军师,我回来了!”
一人大大咧咧的走进屋内,坐到李儒下首,还自斟自饮般的倒了杯茶喝了起来。
李儒看到他这般表现,心里一阵厌恶之色,面上却现出薄怒之色,喝问道:“让你办得事情办好了吗?人抓到了吗?要是没有抓到,因此让我守城失利,那失城的责任可就落到你头上了?”
来人大惊,还有些慌乱,说道:“怎么会是我的责任?军师,可是你在守城,这根本就关我的事!”
李儒不理他这茬,而是说道:“你别以为有你叔叔郭汜顶着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不听号令,要是解县被下,恐怕不止你要死,还得连累你叔叔,哼!”
郭毅,郭汜之侄,实际上只是个不学无术,擅长溜须拍马之辈。但谁叫人家有个好叔叔呢,加之拍马屁得到了应用,拍得董卓那是喜笑颜开,最后愣是在飞熊军中给他安排了一个曲长的位置。要知道飞熊军是董卓的心腹人马,实力不俗,一个曲长足以顶得上其余普通凉州军的校尉。
这次李儒来河东,董卓给他安排的飞熊军正好就是郭毅这一曲人马。虽然李儒是凉州军军师,也是董卓的心腹,但他自忖深得董卓欢心(别想歪哦,想歪的自己喝点水吧!),是以并不把李儒完全放在眼中,只是在执行命令的时候打了些折扣。
此时听到李儒这番话,郭毅脑子一懵,赶紧献媚道:“军师,军师,这都是毅糊涂,都是毅的错,从今天起,军师说什么就是什么,说往东,我绝不往西,让我抓鸡,绝不摸狗……”
郭毅越说越离谱,李儒的面色也越来越黑,喝道:“够了,我问你今天办得事情怎么样了,要是没办好就赶紧去给我办!”
正说得兴奋,李儒忽然爆发,将以为李儒被自己侃晕了郭毅,给吓了一跳,面色一紧,忙道:“还没有消息,不过我马上去办,马上就去办,一定尽快抓到聚贤楼余孽。”
说完,郭毅满是忐忑的看着李儒。
对于郭毅此时的行为,李儒心里十分的满意,口中却大喝道:“那你还不快去,等着被治罪吗?”
郭毅面色一白,慌忙往外跑去。
出了门,来到飞熊军所在,郭毅朝着外面吐了口口水,说道:“我呸,还不是仗着主公的信任欺负我官没你大,你等着,等哪天我要是比你官大了,天天让你给端茶送水,稍有不慎就骂人,惹火了我,还打你!打死你!哼!”
也许是骂舒坦了,也许是骂累了,也许是只是掩盖心中的害怕,骂完之后,郭毅立马带着手下出去挨家挨户的搜查去了,而不是先前那般指挥其他普通的凉州军去搜查,坐等拿好处就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