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么,忽然冒出来的汉军,对于韩馥来说,比鬼更恐怖。
黄忠可不管韩馥作何想法,一展凤尾刀,大喝道:“杀光这些冀州军杂碎!杀!”
从尸山血海里边走出来的老将,平时也就罢了,身上的煞气收敛于胸,如今随着暴喝,喷薄而出,化作一道道无形的力量充满在周身十数丈之内。
刚一接触的冀州军,感觉到煞气的一瞬间,一个激灵,脑子有了一瞬间的空白,然后就是无尽的黑暗,再也没有了其他颜色。
凤尾刀在黄忠手中,如若无物,化作道道银光,左右翻飞。在这些人还未反应过来之前,就化作了无头尸,道道血柱从那脖颈中喷洒而出,显得分外的妖媚。
第一排十余人,就这么没了。
没能阻挡黄忠半分,凤尾刀再次攻向第二排。
第二排稍好,至少人清醒过来了。然而,这并没有什么用,未有半分挣扎,就走上了第一排的老路。
第三排,本想举刀反抗,但被煞气压制,又被眼前的一幕惊住,手里的大刀恍若重逾千金,根本抬不起手来。
黄忠才不管这些,或者说这是他刻意为之,为的就是震慑这些人,以及提振士气。
如此,第三排再次走上了第一排、第二排的老路。
见到第一军军长、自家军长如此给力,包围圈中的第四军,士气高涨,稳稳地稳住盾墙;第一军的士兵,如同打了鸡血,嗷嗷着跟在其身后扑向冀州军士卒,丝毫不受黄忠煞气的影响。
要是张羽见到,恐怕是万分的高兴。因为这意味着黄忠的实力再次上了一个台阶,能够控制自身的煞气。
当然也有汉军士兵本身就厉害的缘故。
第一军疯狂击杀外围的冀州军,颜良和文丑的第九军、第十军,也不慢,出现在了战场的东北面。
看似三个军出动时间差距不大,但颜良文丑需要绕点路,所以才晚了不少,正好形成伏兵一支又一支的假象,给予冀州军以极大的震慑。
果然……
“主公,我们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这个第四军分明就是为了引诱我们出营的诱饵,不然为什么全是步兵,还都是擅长战阵的步兵。”
耿武在黄忠出现的时候,也发现了不对,惊到了,而颜良文丑的出现,让他回了神,一下子就明白了其中的种种。顿时,心里急得发慌。
“好,走,走,走,我们快走!”韩馥被耿武惊慌的语气拉回了神,也变得慌乱起来。
耿武赶紧扶着韩馥跑路,下了战鼓台,赶紧扶着韩馥上马。
忙中出错,愣是花了不短的时间,韩馥才在耿武的帮助下,上了马。
然后,韩馥也不管耿武,坐到马上,立即就开始打马逃命。
耿武看着韩馥的背影,张大了嘴巴,忽然感到一丝心灰意冷,有种替关纯不值的念头出现。
就因为耿武这多余的念头,让他晚了不少的时间逃命,有机会亲眼见证所谓名士的真正的嘴脸,也才有了后来名留青史的机会。
颜良与文丑出现在战场上,身后是黑压压的一片士兵,携着无匹的气势杀进了冀州军中,然后二人分成两路,如同两把镰刀,在冀州军外围收割着,一茬又一茬的性命。
鼓声的停歇,冀州军的士气迅速下降。
强大的伏兵,接二连三的出现,带来了极大的震撼,士气再次下降,濒临崩溃。
戏忠见着韩馥跑路的时候,心里感到好笑与悲哀,对其落荒而逃,不管麾下士卒死活的行为的好笑与悲哀。
“公明,发第二批信号吧!”
不知怎地,虽然戏忠这话语气正常,但徐晃总觉得话里有种落寞的感觉。疑惑的侧头看了眼戏忠,没有发觉半点不对,很平静的面色,如同以往一样的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徐晃知道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应道:“好!”
转瞬间,与先前一般无二的信号升空,不同的是,这次是两颗。
而且 ,如果有人能仔细看的话,就会发现高度也不一样,比之前要高,说明距离要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