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馥豪情大发,领着手下的十六万人马直奔徐晃所在地而去。
只是,越往前,他就越感觉不大对劲,别扭得很。
但在这么多人面前,韩馥丝毫不敢表现出来,只是装作不经意的四下看了几眼。这一看,立马就发觉对不了,司马懿人呢?
咋连根毛都没见着?
要是见着的是一根毛,那可就惨了,嘿嘿!
四下见不着司马懿的身影,韩馥心里有些着急了。这些时日以来,司马懿的谋略已经深深的折服了他,在他看来,只要有司马懿在,根本就不用担心征北军中的什么毒士贾诩、谋主荀攸之类的。司马懿比他们可厉害多了,一定能战胜他们。
当然了,这也就是韩馥这么想。
这些日子以来,北新城的第四军,龟缩不前,他认为这完全就是司马懿的计策起了大作用。迷惑了征北军,根本没法识破该计策的用途。
随着距离的逐渐接近,韩馥心底越发的不安。当还有三百步的时候,他停下了。这个距离差不多正好在在征北军弓手的射程之外。
选得挺好的!
不过,先前的不对劲又起来了。
韩馥眨巴着眼睛瞅了瞅,没发觉不对,当听到……
“吾乃大将军麾下第四军军长,徐晃是也,尔等何人敢来一战?”
一声暴喝,打断了他的思绪,或者说是寻找不对劲的源头的心思,抬眼往敌人的所在位置瞧了过去。
哟呵,这一瞧,就发觉是哪不对劲了。
第四军所在的位置居然要比韩馥的冀州军,高上那么几分,也不多,大概也就两尺多点,算不上高。
可就是这么一点高度,愣是让韩馥觉得矮了那么一头,因此就不对劲了。
尤其是心里那个别扭啊,你一个个小小的将军,还不知道是不是杂号将军(汉军的称呼确实让人分不清大小,听着军长,还以为是比杂号将军更小的将军呢),竟然要比大汉的州牧还高上一头。
凭啥?
韩馥恼怒了,“何人前去应战?赏千金,封万户侯?”
周围的人,不是高兴,而是差点傻了,封万户侯这话是你能说的?你以为你是皇帝啊?说封就封?还封万户侯?大逆不道啊!作死的节奏。
话一出口,韩馥也觉得不对,可也不能在众人面前自打嘴巴吧?
影响士气!
对,影响士气!
韩馥如此安慰着自己,却浑然不觉额头冷汗直冒,像是干了坏事,恰好又被别人发现的那种。
就在韩馥自我安慰,自我麻醉之际,阵中冲出一将。
众人仔细一瞧,竟是关纯。
耿武当即大惊,却又无可赖何,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心里倒是有些明白关纯此举到底是为何,无外乎是受了韩馥所说的奖赏的刺激。
按理说以关纯的脑子不至于这么的无脑。可是刚经历官职被撤,还被新人顶替,更加让他恼怒的是,司马懿每次看他的眼神,完全是不屑看他的眼神,让他实在受不了。现在又受了这么一激,脑子顿时卡巴了,就这么冲了出去。
徐晃于阵前百步,昂首而立,手中的大斧凛然不动,却寒光四射。
一番威仪自生。让敌人不由自主的望而却步!
韩馥恼羞成怒的话,他自然是听见了的,心中正诧异堂堂一州州牧,竟然会说出如此无脑的话,眼角余光就瞧见对面飞出一将。
立时掐断诽腹韩馥的念头,振作起精神来,看着飞马而来的敌将,觉着斩将立功的机会来了。
要是关纯知道徐晃是咋想的,不知道会不会一头撞墙上,自杀算了!
眼看着关纯刚到徐晃身前十余丈,勒马站定。
徐晃大喝道:“看招!”
关纯脑子一懵:“咋不按规矩做事呢?好歹也让我报个名啊啥的啊!”
来不及多想,徐晃已经将要近身,赶紧应招才是,别一个不好,就被劈掉了脑袋。
“喝!”
徐晃气沉丹田,手中大斧猛的一抡,犹如沉香劈山救母一般,携着萧瑟的秋风劈斩而下。
关纯被这气势给吓到了,急忙举枪格挡。
虽说动作慌乱,但他心底底气十足,觉得凭他的实力,要挡住这一斧一点问题也没有。力量上虽然差点,但这战场拼杀不是力气大就行的,拼的还有技巧,还有脑子。
自觉厉害的关纯,忘了一句话,叫做——一力降十会!
当力量的差距过大的时候,什么技巧、什么脑子都是屁。
这不,徐晃见敌将居然来得及举枪格挡,心思一转,手微微一动,斧头立马翻转一百八十度。
原本斧刃朝下,变成了斧刃朝上,斧头(专有名词,指大斧较宽的背面)朝下。
说时迟,那时快。一个眨眼的功夫,就转换了过去。
刚转换过去,立马就砸在了关纯的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