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在住所上肯定有差别,不管是为了保密,还是安全,这都是必要的。所谓的同甘共苦是指吃穿,而且要求训练也必须有,只是量少,时间短,每月只有几天。
但这足以让所有的汉军士兵高看一眼,愿意真心实意的和这些将军们接触。
城外的冀州军,没让待在城楼上的戏忠久等,不到一个时辰,再次发起了进攻。
喊杀声依旧和之前那般,不大不小的,城楼上能听见,但绝对不算响亮。
不管冀州军如何做,汉军依旧认真对待,等待敌人的靠近。
戏忠看着逐渐靠近了冀州军,数量和之前差不多,也依旧是那副散漫的样子,眼神微闪。
假使张羽在此,肯定会发现戏忠起了坏主意。
嘿嘿!
当冀州军进入弓箭打击范围,戏忠命令四百弓箭手射击,然后就抱起双臂,看起了好戏。
果然,当四百支箭落到冀州军头上,带起朵朵血花,又仓惶撤退了。
看着再次逃跑的冀州军,戏忠眼底没有半点嘲笑,而是一抹凝重,比之前有兴趣要严重得多。因为刚才他发现了一个之前没有发现的事情,那就是这些人好像并没有人指挥,刚受到攻击,立马就退了,退得相当的坚决、彻底。
这说明,先前已经得了吩咐,只要受到攻击,只管退就是了。
如此一来,这些人十有八.九只是一些普通人,顶多是接受一点粗浅的训练,根本就算不上士卒。
已经被张羽的爱民感染多年的戏忠,胸中升起一股怒火,恨不得立马就将韩馥撕成碎片,免得让老百姓炮灰死伤更多。
“呼、呼”
“戏院长,敌人又进攻了?”
忽然传来徐晃的声音。
戏忠压下心头的怒火,说道:“是的,不过已经退走了,和之前一样。”
“哦?”徐晃略微有些诧异,“这么快就再次进攻,又这么快就退了?”
“嗯。”
戏忠一脸的沉重,说道:“公明,我估计这些进攻的士卒应该只是普通百姓,所以让下边的弟兄们注意点,把准头放低点,别杀死太多人了。”
“嗯?”
徐晃看向戏忠,满脸的不可思议,“普通百姓?”
戏忠没有回话,只是郑重的点了点头。
蓦地,徐晃眼中疑似冒出了火光,咬牙切齿道:“韩馥竟然干出了这种事?还是名传天下的名士呢,我呸!当真是虚伪得紧,竟然骗过了天下人的眼睛,这王八蛋不得好死……”
戏忠在一旁不说话,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等待下一波‘攻击’。
据他估计,既然韩馥做出了如此歹毒的选择,想必是要发挥到极致,不会那么简单就收手的。
过了一阵,徐晃不知是骂累了,还是没有词儿了,也找了地方坐了下来,一同等待了起来。
果然不出所料,之后冀州军又进行几次攻击,还是先前的那些人,还是刚受到少量箭雨的打击,就仓惶而退。
不止如此,一连几天时间,都是如此,弄得城墙上的汉军士兵哭笑不得,根本就提不起半点心思,只是因为军纪的约束,尽职尽责的服从着命令,驻守在自己的岗位上。
郁闷的戏忠在这几天里通过张羽手下的情报机构,得到了一点消息,但似乎没有什么用。此时他正看着传回的消息上边写着两字,发愁。
“这到底是谁呢?以前好像也没有听说过这人啊?”戏忠轻声自语道,“咦?不会是河内的那家人吧?不对呀,他们在主公治下,不为主公出力,反倒去了敌人那里,不会是想死吧?”
“可是,好像除了家族大点,也没有什么厉害的地方吧!嗯,不对,不会是因为主公的政策,让他们起了反抗的心思吧?”
戏忠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提笔写下一封信件。
立即让人送了出去。
这边在打探,在猜测,冀州军的大营里也不是多么的平静。
“主公,难道我们就真的就这么继续等着?”
韩馥坐在主位上,听着手下别驾关纯的话,面上升起不悦之色:“哼,关别驾,你这是在质问我吗?”
关纯慌忙跪地,解释道:“还请主公恕罪,是纯冒犯了。”
一同随军的长史耿武见韩馥因为这样一点小事就要发怒,心下一叹,出列求情道:“主公,我想别驾也没有别的意思,还请主公看在其往日的苦劳上,网开一面,原谅他的不敬之罪。”
“哼!”韩馥看都不看关纯一眼,“起来吧,这次有耿长史为你求情,就饶你一次,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沉吟了一下,又道:“就暂时免去你别驾一职,暂任长史记事,协助耿长史吧!”
关纯张了张嘴,看耿武直冲他摇头,低头应了声“是”,退到耿武身后,不置一词。
韩馥见他退下,面色犹如阳春三月,瞬间解冻,挂上了一丝微笑,看向下边的一人,说道:“已经按照先生的建议骚扰幽州军好些天了,不知现在应该怎么办?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