轲比能的第十二军与徐荣的第二统帅部,在单于部落成功会师,部队人数大增,已达二十五万人。
迫降、扫荡速度大增,两日间,便已将整个东部鲜卑荡平。获得牛羊二十余万只,丁口五十余万,多是老人和孩子,壮年男子甚少,不足五千。
看来前翻都死得差不多了。
杀死的鲜卑人更多,凡是没在第一时间投降的,尽皆诛杀,超过八十万人。
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早有密令传达给戏忠、徐荣,让他们尽可能的削弱鲜卑的实力,同时震慑已经投靠过来的轲比能,以及投降、被俘的鲜卑人。
要想真正拿下鲜卑,没有鲜血的震慑是不可能的。
拿下东部鲜卑,立马飞鸽传书会渔阳。
不等回信,徐荣留下轲比能,率军看押投降的鲜卑众人,迎接即将到来的工部人员。
也有体恤轲比能之意,毕竟同时鲜卑人,怎能看得鲜卑的老幼被诛杀。再则这两日轲比能的表现,已经表达出了他的诚意,于是干脆顺水推舟,让他留守。
轲比能对此万分感激,为了表达的诚意,派出了铁木给徐荣带路。当然了,带路是假,他已经知道徐荣手中是有完整的鲜卑地图的,根本不需要人带路。实际上,只是为了完成先前他对铁木的承诺。
徐荣也有心想看看这个轲比能推荐的大将到底如何,于是爽快的同意了。
在东部鲜卑被荡平的时间里,北部鲜卑的动静是越加的诡异,让人看不懂其中的意思。
有鉴于此,休息一晚,徐荣就率领第二统帅部的各军北上。
既是要对北部鲜卑动手,一波又一波的精锐探骑,如雪花般被漫天撒了出去。源源不断的将打探到的消息传回。
徐荣、戏忠看着传回的消息,无不是眉头大皱。
徐荣从没遇到过这样的状况,只能求教与戏忠:“戏院长,你说,这北部鲜卑是不是吃错药了?”
戏忠也是不解,同样满心的疑惑:“不好说啊,看他们这不断汇聚之势,大有与我们决战之意。”
徐荣闻言,眼皮一跳,惊讶道:“果真如此?我还以为就我这么认为呢,没想到戏院长也是这般看法。”
旋即,话音一转:“可是,这就奇怪了。按理说,北部鲜卑即便是得到了我们出兵消息,那也是逃啊,哪来的人马与我们决战,难不成把男女老幼都武装起来,进行决战吧?”
戏忠沉思了一下:“逃,那也是有可能的,或许这诡异的情况只是在为他们逃走做掩饰。不过我们这么猜也没用,只能加快行军,早一天抵达也能早一天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愿在此之前,子龙能给我们传回好消息来。”
听到说起赵云,徐荣略微放松了下来:“想来以子龙的能力,眼下的诡异对他来说不是什么难事,应该能探得一二。说不定,他还真能给我们带来好消息呢!”
恰在此时,一骑飞奔而来:“报,第七军军长有消息传回!”
徐荣和戏忠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
“德彦一语中的啊,料事如神哪!哈哈哈!想来子龙给我们带回好消息来了。”戏忠抚须感慨道。
徐荣摆手道:“瞎猫碰上了死耗子罢了,说不定不是好消息呢!”
说话间,飞骑已到近前,取出书信:“统帅,赵军长传回消息了。”
“嗯,拿来我看看。”徐荣点头,说着接过书信,看了起来。
看着消息,徐荣的眉头是越皱越紧,整个眉心都挤一块了。
戏忠看着徐荣的面色变化,不由有些奇怪:到底子龙传回了什么消息,竟让德彦皱眉不已,脸色难看。
恰好,徐荣看完将书信递了过来,一把接过,低头瞧了起来。
看完消息,戏忠的脸色也不好了,又看看徐荣,见他依旧是眉头大皱,忽的就笑了起来。
“哈哈哈~~”
徐荣听得笑声,不满道:“戏院长——”
戏忠勉强收敛住笑声,说道:“德彦,你看吧,还说你不是料事如神,刚说子龙可能传回的是坏消息,这就……哈哈哈,我忍不住了,哈哈~”
徐荣面色一黑,觉得是遭了无妄之灾,见戏忠笑得如此开心,泼凉水道:“既然戏院长笑得如此开心,想必是有了良策,不知计将安出?”
“咳咳……”
戏忠闻言,被呛了个不行,剧烈的咳嗽起来。
徐荣见得戏忠的囧样,脸色的难看消失了,心里好一阵快意:让你笑,让你笑,活该!呛死你活该——
想着,不由轻声笑了起来:“呵呵……”
这下轮到戏忠脸上不好看了,狠狠瞪了一眼徐荣,便不理会他,取下马脖子上的酒壶,喝起了小酒。
见没人搭理,徐荣也不笑了,脸色变得异常严肃:“戏院长,笑也笑过了,是不是——”
再次狠狠的喝了两口,戏忠方才将酒壶重新挂到了马脖子上,又恢复了往日的悠闲,闭眼思考了起来。
时间过去了老久,徐荣已经有些不赖,才慢悠悠的开口说道:“凡与战,无非是奇正两法,现在北部鲜卑获得了强大的外援,想必此时心气儿正高,不然也不会做出聚集各部的举动,此时以奇计诱其出战,然后一战即可全灭。”
“况且,新来的这些人,还不知道是哪来的,想必不知道我们征北军的厉害,正可以利用,这样一来,必定会中我们的诱敌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