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看,凭着他多年的经验就知道这是一支箭,眼中闪烁着怒火。
这是黄忠暴怒的标志,一向不善于表达愤怒的他,这就已经是极致了。锐利的目光凭着直觉看向了城下的鲜卑士卒中的一个,一个正一脸不满的收弓的家伙。
这家伙叫乌塔,是鲜卑中最厉害的射手之一,他在众多的猎鹰好手中可以排到前三,又以其超绝的眼力足以与最厉害的两位猎鹰高手一较长短。
这次他因为部落首领的相招进入军中,来到了与征北军作战的战场上。
上午的试探性进攻他早就看在眼里,觉得很是无聊,因为没有一个像他这么厉害的射手压阵,没有半点功绩也是必然。
不过虽然他高傲得紧,也有高傲的资本,但是也不是傻子,这种话肯定是不能说的,不然的话就等着受死吧,首领肯定会弄死他,以向其他的部落首领赔罪。
下午终于轮到他上阵了,心里一阵阵的兴奋。不过对于征北军的远程打击,他心里很是不满,这完全是不讲战场的规矩,乱来嘛,怎么能这样呢,大家好好比一比不好吗?干嘛要偷袭?
想是这么想,他还是小心的躲避着袭来的箭矢。好不容易到了城墙底下,结果攻城的云梯,还没完全发挥作用就损失了一大半,这让他又很是不屑。就凭着超绝的眼力观察起城墙上是否有大人物来。
本来徐荣是明显的,有着手持重盾的士卒护卫在其左右,明显是有身份的人的待遇嘛。不过看着那围得严严实实的重盾一点办法都没有,表示很无赖。其实闲得没事做的他也不是没有尝试,只是箭矢完全拿那几面重盾没办法,撞上去就断成几节。
正当他想着是不是也去跑云梯的时候,见到盾牌动了。迅速的靠近了先前看到的其中一个目标,只是这个目标太过厉害,想必也是一个大人物,射过去的箭矢轻易的就被拨到一边,让他很是感到无力。
好在没多久,机会来了。这个厉害异常的目标在射下两只雄鹰的时候放松了警惕,于是为了报仇,给己方的两只鹰报仇,快速的瞄准然后含恨射出了一箭。
只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被对方躲开了,感到十分的遗憾,因为他明白在对方提起注意力后就没有半点机会了。
而黄忠快速捞箭的那一个动作,而因为速度太快,并没有被这家伙看到,也就导致了他在脸上的遗憾之色还未退去的情况下就命丧当场。
黄忠捞过箭矢,又很快就找到了罪魁祸首,自是不会压抑心中的愤怒,当即就发泄了出来。就用捞取的箭矢,搭弓、开箭,整个动作一气呵成,毫无违和感,有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这一箭正中靶心,嗯,不对,是正中乌塔的眉心,直接殒命当场。
不过这家伙也凭借其高超的射术,以及完美的隐藏能力,悄悄的射杀了数位征北军的士兵,总得说起来,他已经赚了,赚大了。
乌塔可不管这些,只留下了最后一个念头——好快!
就再也不知道任何事情了。
解决掉此人,黄忠心里的怒火只是稍减,趁着弓箭在手,一箭接一箭的射了起来。每一箭必定至少有一个敌人殒命,也不乏运气不好的两人或者三人被做了串烧。
一直注意着整个战场的徐荣,自然也发现了黄忠的动作,但没有什么表示,先前的事情他也看见了,在他看来发泄下是有必要,反正死的又不是自己人,敌人死一个算一个,还支持了战场的士气。
没看每当黄忠射杀一人,附近的征北军士兵都高声欢呼,从而使得整个征北军欢欣鼓舞,时期倍增吗?
不多时步度根再次派上来,抬着云梯的数千人也到了城墙底下。
不等他们搭好云梯,徐荣一声令下,一万余手持连弩的得弩手一起瞄准城下的敌军,扣动了扳机。
上十万的弩矢可不是普通的箭矢,一出手就造成了大面积的伤亡,顿时城下只留有一片哀嚎,其余没有别弩矢射中的鲜卑士卒也没有其他反应,都被眼前的惨象,耳旁的惨叫声给惊得呆住了。
在他们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弩手已经更换还箭匣,再次发射了出去。
原本就已经伤亡了两三万人的鲜卑攻城大军,经过一次连弩的打击,再次损失了一半以上的士卒,剩下的士卒不足三万人。又遭到了二次打击,人数再次锐减,只剩下一万出头的人,被疼痛和新一波惨叫声所惊醒,震惊瞬间演变成无穷的恐惧。
于是每一个还活着的鲜卑士卒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逃,逃得越快越好,只要能远离这个恐怖的地方就行。
腿完好的,受了伤的都开始不顾一切的狂奔,有个还在云梯上的士卒,也被吓得满心的恐惧,都忘了自己还在云梯上,直接转身逃跑,结果直愣愣的从云梯上摔了下去,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叫,就掉落在地,摔成了重伤,直接昏厥了过去。
那一声惊叫要是在平时或许还能引起别人的注意,这会谁还顾得上这些。能跑的都跑了,不能跑的,也在想法子跑,至于法子,或滚,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