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八阿哥养在惠妃那儿,有着身份高贵的养母,卫常在也还是常在,皇上又并未有封我高位的心思,那岂不是……”
她顿时失声,“四阿哥是真的回不来了?”
除了那个天生残疾的七阿哥,皇上不大在意,连祭祀都不带着他,其余的皇子,不是高位所出,便是养在高位名下,或改了玉牒。
皇上厌恶她,更何况凭着她现在的名声,四阿哥回到她身边,也抬不起头。
身为一个父亲,他纵然偏心,却也不会将亲儿子置身如此尴尬的境地。
那她靠着四阿哥封主位的心思,岂不是也落空了?
这一瞬间,乌雅贵人都觉得自己喘不上气了。
她身子微微晃动,身形不稳向后倒仰,茉心两个连忙扶住她,“可那分明是我的孩子啊!是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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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舜华正逗弄着那时候带回来的小金鱼呢,就听到外头漾月进来,和她神神秘秘地道:“主子,永和宫那头儿,后殿那儿请了太医,说是那位竟犯了头风,太医都去了好几个给她针灸,针灸了一个时辰,才消停下来。”
说罢,还有些幸灾乐祸,“您说,敬嫔她也有偏头疼的毛病,感情这宿疾还有能传染的?一前一后,全都得上了。”
“这是受了哪门子刺激啊?”
富察舜华抬眼,轻轻一笑,“你没打听出来?”
漾月摇摇头,神情颇为苦恼,“没有头绪,奴婢听人说,是听说钮祜禄贵妃有孕后,她头就开始疼了,可永寿宫那头,一向与她没什么交集,不管是仇怨还是帮扶,通通没有过,所以啊,奴婢就想,是不是旁的什么事儿刺激她了?”
这瓜不香!
她摇摇头,拔下了头上的圆头金簪,逗弄着鱼缸里的金鱼。
“管她呢,许是因着这事儿,想起了别的,受刺激了。”
“这人,真是,走到哪儿都能闹出来一摊子事情,有些事情,多想无益,何必呢?”
富察舜华敢笃定,她一定是想到了四阿哥。
但是这话,就不必说出来了。
知道乌雅氏被头风折磨地苦不堪言,她心情就更加明朗了,唇畔都带着些微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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