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哈达纳喇庶妃这样,自以为算盘打得精,实则愚不可及的,她还真是第一次见。
同时得罪了两宫主位,还在那儿沾沾自喜呢?
就算她不出手收拾,等这事儿传回了敬嫔耳中,看她收拾不?
她为妃,敬嫔为嫔,她手底下的人下了她们延禧宫的脸,敬嫔就算是再与世无争的性子,怕也坐不住了。
惠妃还是难以咽下这口气,比当初章佳庶妃无意夺了她的宠,因此受封还难受。
章佳庶妃当初无意入了皇上的眼,她自然不能阻拦,且人家老实,对自己也很是敬重。
可今儿个,一个小小的庶妃,竟然不把她一个妃位娘娘放在眼里,堂而皇之地截胡,如此藐视,怎能叫她不怒?
想着想着,就骂了出来,“欠教训的东西!真当自己是个人物了?”
采绿忙端上一壶冰冰凉的荔枝膏水,给她倒了七分满,“来,主子,喝口荔枝膏水,也去去火气。”
“那起子人,做事都是畏首畏尾,仿佛见不得人一般,偷偷摸摸的,这不还是怕您知道?”
惠妃冷笑道:“可算还知道怕呢,真打量着在这儿,本宫就动不得她了?”
她只是有所顾忌自己的名声,还有皇上对她的印象,但这哈达纳喇庶妃,还没到让她死死隐忍的地步。
真想要整治她,地位相差如此之悬殊,手到擒来。
只是前几日这人才刚截胡,她就动手,传出去不好听。
且等一等,皇上热乎劲儿也不知道能维持几日,虽说自打那一日,他再没宠幸过哈达纳喇氏,可免不了这人又想起来。
到时候怪罪她可就不好了。
可还没等她想好如何处置哈达纳喇氏,外头问萱就着急忙慌地小跑进来,“主子,不好了,刚刚来人说,卫常在与哈达纳喇庶妃在怀抱爽亭遇上了,靖妃娘娘刚好也到了那儿,谁知道,哈达纳喇庶妃一下子就掉进湖里了,现在被捞上来,正往咱们这儿回呢!”
惠妃一怔,猛地起身,手边的荔枝膏水也不香了,哗啦一把,扫了下去,“小贱人!我还没找你算账呢,竟开始算计起我来了?”
“真当本宫是泥捏的呢!”
她面如寒霜,又坐了下去,“等着她们来,我倒要看看,她能说出个什么一二三四来!”
采绿将屋子收拾好,命人将染了色的地毯收了出去,重新换了一张,此时问萱道:“奴婢听人说,靖妃娘娘还未靠近时,二人还好好儿的,可不知为什么,哈达纳喇庶妃一下子就神色激动起来,对卫常在就先动了手,而后,撕扯间,哈达纳喇庶妃掉进了湖里,好在有水性好的嬷嬷,立时就将人抬了上来,呛了些水,倒也没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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