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上面抹了药膏,孩子已经不再哼哼唧唧地难受了。
康熙看了也是直皱眉头,怒火中烧,“这群饭桶!”
深吸一口气,“朕已经命内务府又选出了两个乳母和保姆,一会儿就能送来。”
差一点儿,差一点他的孩子就要成痴儿了。
这人的心思何其歹毒?
富察舜华将孩子的小肚子和脚丫拿着两床袷纱被都盖上,擦干了脸上和脖子上的汗珠,拿着扇子给他扇风。
康熙见她这模样,心中又是复杂难言。
“你在这儿看着孩子,最近常来,朕先去吩咐梁九功查这件事,再处理政务,过两日再来看孩子。”
富察舜华只是柔顺地笑笑:“皇上去吧,国事要紧。”
等人走了,富察舜华才拉下脸,静静地给儿子扇风。
小孩子止了痒意,又凉爽,睡得惬意,还蹬了蹬小腿,双手又是举了起来,红色的肚兜映衬下,更显玉雪可爱。
她叹气,放下了扇子,给他盖了袷纱被,站起身,就要往外走。
秋云上前问道:“主子,这就走了?不再多呆一会儿?”
“不了,越看越难受……”
恰好这时,内务府带了新的乳母和保姆来。
那管事一见富察舜华,顿时一惊,忙打千儿见礼道:“奴才见过靖嫔娘娘,娘娘金安。”
富察舜华见了他们,冷着脸。
这个人乃是之前被打那人的直系上司。
“安什么安?皇子不安,我岂能安?”
那人忙跪下,又听她道:“一个保姆,一个乳母,皆是贴身伺候皇子的,尤其是乳母,重中之重,你们是怎么挑出来的?十六个人里面,便有两个这样如此蠢笨的?”
钱太监心中更是将那两人骂得不行,还是求饶道:“是奴才驭下不严,办事不利,还请娘娘息怒。”
他指了指身后的四人,“这几个,是奴才今儿精心挑选出来的,细细敲打过,如这次那几个那般的蠢事,她们绝不敢做。”
“这几个若再出了事儿,奴才即刻引咎辞职,没脸坐在这个位置上了。”
富察舜华颔首,“但愿如此,”睨了他一眼,“你们起来吧,把自己的姓名籍贯等事情都说个明白,秋云问什么,你们回答什么,不要推三阻四,支支吾吾,也不要顾左右而言他,不然,即刻遣回内务府。”
“再者,若本宫查到你们所言与实际有所出入,也都给本宫滚回去!听明白了吗?”
秋云拿了纸笔来,细细地问了二人的籍贯生平,家庭情况以及住址,家中有无酒鬼赌徒,将墨迹吹干,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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