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现在天气暖和了,什么都放不住了,也不是花果期,再想吃,只能等着了。
一下子想到旁处去了,秋云打住。
许就是因着她们主子的口味,宫中人都猜测这一胎是个公主,就连皇上也如此认为,送来了不少女孩儿用的东西,颜色也是粉色,嫩黄色之类的鲜嫩颜色。
偏脉象强劲有力,并不像是女孩儿的。
可据几个嬷嬷说,有的女孩儿的脉象,的确是少有的强劲。
那一阵子,可把她们几人失落得不行,都不敢问何院使,生怕问了,就彻底落定了。
这下子心中大石落地,她欢喜的不行,“多谢何院使,先前您说过家里何夫人喜欢咱们膳房出来的芋泥油炸鲜奶是吧?我这就叫人也将方子给您誊下来,但这是油炸之物,不好多用,山药枣泥糕的方子要么?这个补气,又软烂,适合老人家用。”
何院使不禁笑骂道:“要,怎么不要?你这小丫头,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儿。”
秋云只是嘻嘻笑着,招呼春白伺候笔墨,她就去找墨竹了。
墨竹自是惊喜不已,都不必人催她,连忙洗了手,写了下来。
待何院使走了,看着这些人欢欢喜喜的样子,富察舜华只觉得自己满心的焦躁都去了不少,打趣道:“这会儿开心了?高兴了?”
几人都有些羞赧,嗫嚅着道:“自然是开心的,奴婢这些日子,食不下咽的,晚上也愁得慌,偏还没问何院使,一颗心起起落落。”
“但怕问了人家,不自觉露出痕迹来,叫人有心人瞧见了,给您带来麻烦事儿,就不好了。”
丛双也道:“就是说,这样的事儿憋在心里,上不去下不来的,好在您如今已足月了,眼看要生产,也不怕什么了,她们知道了,能做什么呀?”
而且景阳宫上下,皇上派人看得极严,先前不等进来呢,就扔出去了不少山楂红花的。
但凡行迹可疑的,不问因由,通通被那个精奇嬷嬷打发出去了。
是真厉害啊。
“其实呢,公主也好,只是如今您的情形,还是生个阿哥才好立足,瞧瞧承乾宫那位主儿,钮妃娘娘虽也无子,但论家世,是要高出佟氏一大截儿的,贵妃无子,所以才敢处处叫板,贵妃之位坐得都不稳当,一心想要改四阿哥的玉牒。”
“但是皇上对您上心,先时听说民间传言的时候,心中不无失落,但转念一想,皇上都坦然接受了,奴婢有什么不能的?再者,您还年轻,多的是机会。”
富察舜华听得脸都绿了。
这一个就要了命了,再生?
关键是她还没什么特别有效的避孕手段,就只能靠着那点木瓜,大蒜什么的来避一避。
她摇摇头,摸摸肚子,“又饿了,摆膳吧。”
不想,到了晚上,还没等用酒膳呢,富察舜华发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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