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众人心中已有了判断。
彩玲心知自己无论如何无法洗刷这罪名了,看了眼闭口不言的乌雅贵人,心中发了狠,别指望她把这个罪背下来!
要死大家一起!
她可没忘了罪魁祸首!
她挣开众人的钳制,上去就抱住乌雅贵人的大腿,“贵人!贵人,你帮帮我,当初是乌雅家叫我做下这事儿,事成后,您答应向皇上引荐我的!现在事发,您总不能叫我一个人担了罪名吧?”
“诬陷宫妃与人私通,也是大罪啊。”
乌雅贵人没想到她还真是昏头到如此地步,还没定罪呢,自己就能上赶着承认了,还把她带出来了!
一脚将她踹开,自己没稳住身形退后几步,宫女们也将彩玲拉开,她疾言厉色指着彩玲道:“你混说什么?我是与靖嫔娘娘有些小龃龉,但无伤大雅,你以为身份低微,就可以随意攀咬我?”
“背主之奴,不可尽信!”
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自己先摘干净了,至于宫外的裕瑚鲁家,大不了再舍些人脉出去,左右他们家也不止彩玲一个容色出众的女儿,人家还有个更出色的嫡女呢。
秋云跟着将人拉开,在彩玲耳边道:“该说的就要说出来,尤其是更轰动更有价值的,不然,怎么有戴罪立功一词呢?”
闻言,彩玲一怔,咯咯笑了起来,状似癫狂,又是挣开几个宫女,秋云顺势一个趔趄退下,“好你个乌雅贵人,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这分明就是你的主意,你恨靖嫔横刀夺位,于是处处构陷,我是靠着你乌雅家才入宫的,自然事事听从,景阳宫也是你们家安排我进去的,不是吗?”
“还有,太皇太后圣寿节上,你乌雅家手眼通天,国宴之上也敢动手脚,险些使皇室丢了大人!”
她指着乌雅贵人,“还有,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坐上这贵人位分的?还不是你们乌雅家?窥、伺、帝、踪!让你前去偶遇的?写话本子都没你这般巧合的!”
乌雅贵人简直一口老血要喷出来。
窥伺帝踪,宫中的女人或多或少都做过,但说出来,那就是大罪。
尤其她是以内务府为依托,更是遭人忌惮。
她深吸一口气,就要开口,却听彩玲说出了更大的消息。
“你自打做了贵人,对我是百般不耐,生怕我有个露脸的差事,与你一样一朝飞升,当初六阿哥还未出世,你就说等彻底翻身后将我调到六阿哥身边当差,你做到了吗?”
她看着殿内众人,再也没了初时的惶恐不安,笑得大胆肆意,乌雅贵人眼皮子直跳,“难道众位娘娘就不好奇,她为何对奴婢这般不耐了,依旧百般忍让吗?”
乌雅贵人一眼望过去,眼神狠辣无比,“你住口!还敢攀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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