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后,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心。
说来,也不知是为何,主子就是拿着她不亲近。
她与丛双,皆是内务府分上来的,如何就有了差别?
不过是瞧着她容貌过人,怕自己的宫中再出一个乌雅贵人罢了!
只是,她若想要向上爬,也难得很。
丛双拦着,廖凡盯着,墨竹秋云守着,竟找不到丝毫的漏子。
想到这儿,一时间,心烦不已。
守在门外,心中着实愤愤,即便知道收敛,面上却也带了出来。
廖凡看到了此景,心下有了计较。
果真不是个安分的,现在就忍不住心底生怨了。
可谁叫她自己心思不纯呢?也怨不得主子不亲近她!
还是该想个法子把她早早打发走?
思忖片刻,觉着不成。
梁总管在皇上身边久了,自然看事儿看人皆是一等一的,还是听他的话为好。
一旁走来个小太监,贴着廖凡的耳朵耳语了几句,廖凡神色不变,点了点头,“我这就去告诉主子,你且去吧!这个月,叫秋云姐姐给你多发一点赏钱。”
那小太监眉开眼笑的,便又回到自己的岗了。
经人通报,廖凡入了屋子,行礼后,站起身,躬身道:“主子,刚刚传来消息,昨儿皇上将许多大臣都申饬一顿,说他们‘自被任用以来,家计颇已饶裕,乃全无为国报效之心’,许多人都听到了,想是在捐资助赈上,不大顺利。”
富察舜华紧皱眉头,“我记得,皇上已是发内帑银十万两赈恤灾民,可以如今地龙翻身的规模来看,这十万两,远远不够,偏官绅富豪又死死把着银两,不愿出头,成为众矢之的,且不日又将下发罪己诏,也难怪皇上心烦。”
虽这些人得了如此重的训斥,必然不会再推三阻四,但这个过程,无疑令人烦躁不已。
“最近行事都小心些,在外面少说话,多做事,见了人,该行礼就行礼,莫要叫人抓住把柄!”
廖凡应下,“奴才晓得了,这就去敲打宫中上下。”
“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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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宫后殿。
乌雅贵人抚着肚子,唇色发白,心中悔意无限。
若早知道有这一场地龙翻身,她如何会早早露出信儿?以至于被安嫔大咧咧地点出来。
尚未出世的孩子,便已担了一份恶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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