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为乌雅氏伤心,因为这是她应得的下场。
看看这一场,是何等惨烈?
但这皇宫,她真的怕了,犹如吃人的巨兽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回到景阳宫没多久,没想到康熙又跟着来了。
她微微有些惊讶,行礼后道:“皇上怎的来了?妾还以为……您要平复一阵儿心情。”
康熙没说话,只是坐下。
这叫她心中有些忐忑,只听康熙问道:“当初这件事,朕是指乌雅氏散步谣言一事,你知道吗?”
富察舜华心下一沉,冷声道:“妾知道,这样的事儿,妾再听不到,那真成了聋子了,还是妾叫太子妃压下去的,怎么了?”
她抬眼,笑着,纵然人到中年,可依旧容色灼灼,如雪中红梅,清冷却艳丽。
“皇上这是疑心妾故意放纵?故意害太子?”
“那妾只能说,您想多了,妾不是乌雅氏,干不出这样的事儿!”
见她神色激动,康熙才觉得自己是昏了头了,问她这样的话。
“朕最近糊涂了,就是随口一问,没有疑心你的意思,你做什么这般激动?快坐下。”
富察舜华微微扯了扯唇角,呷了口茶,“皇上这话说得巧,任谁被冤枉了,也不可能无动于衷吧?就算是圣人都不能免俗,何况妾一介女子与小人难养也的女子?”
康熙一听这话,便知她是生气了,无奈道:“朕的错,朕的错,你可千万别挤兑朕了。”
她见好就收,抬眼问道:“好容易将太子的事情告一段落,您怎的不在乾清宫歇着,又跑来这儿做什么?大老远的,天寒地冻,也不怕吹出个好歹来。”
“朕这些日子,始终不敢阖眼,一闭眼,脑海中,俱是太子临终前的模样,我却不知该如何排解。”
“是我对不住他,亲手将他捧起来,却又亲手将他踩下去,是我错了。”
康熙失神道:“生在帝王家,有时候,好坏当真是全然不知。”
富察舜华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安慰他。
“他才三十多岁,正是好年纪,就这么没了,留下孤儿寡母,我有心想要效仿明□□,却又不敢。”
因为他不知道自己能活到几时,还能给那个孩子多久的庇护。
再者,主少国疑,大臣不附,百姓不信【1】,大清的社稷,不能就这么交给一个孩子。
他的叔伯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