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嫔点点头,“是啊,这石膏常给骨折了的人用,那伤口就捂在里面,也不见恶化化脓,损伤皮肤,想来是消炎效果好了。”
人来的差不多了,但所有人都在这儿等着。
等一个人来。
可他没来,梁九功来了。
“皇上命奴才上柱香给僖嫔娘娘,算是全了这些年的情分。”
上了香后,又插上了一柱,“这个,是奴才上的。”
说罢,又烧了几张纸钱,才退了下去。
钮祜禄贵妃微微垂下眼睑,掩住了眼中的冷嘲,低下头去。
情分?哪儿来的?真有情分僖嫔也不会有今日。
好歹是真心恋慕过他的女子,是后宫中难得的真情,就这么被他狠狠践踏,踩在地上。
最后,在他的默许示意下,命都没了。
只换来这细细小小的三支香,还有这一堆冠冕堂皇的话。
再之后,化为青烟飘散。
僖嫔有错,错误极大,但她与秀贵人的恩恩怨怨,却罪不至死。
富察舜华也看着僖嫔的灵位怔怔出神,心想可真是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她摇摇头,“走吧,回宫,今儿闹了一日,也倦了。”
有人开了头,自然就有人随大流,一个个地都走了。
刚还热闹的灵堂,又变得一片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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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察舜华晚上就喝了一小碗杏仁酪,别的东西实在吃不下了,她得缓缓。
三四日过后,她的食欲才恢复正常。
于此同时,前朝传来消息,施琅水军训练完毕,在早朝请旨出战,□□,康熙斟酌后,允。
说来也是天命,去岁年初,刚出了正月,郑经就死了。
他是郑成功之子,是个能力极为出众之人,就看他把台湾经营得有声有色就知道了,发展垦殖,兴修水利,开办教育,使当初荒凉的一处小岛变为了“野无旷土,而军有余粮”【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