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有些棘手啊!”
这事儿只要眼睛不瞎,就知道是内务府那头的几家之一搞出来的,甚至,与富察贵人有旧怨的,就那么一家。
“棘手又有什么?左右是皇上吩咐的,你照办就是了!”
梁九功唉声叹气道:“您老说得倒是轻巧啊!这万一又是牵扯出来什么,哪是一句皇上吩咐就能抹过去的?”
“不过啊,这位主儿,怕是要因祸得福了!”别提本就有护驾的功劳在身了!
只要皇上想,贵妃之位都封得。
但如果真封了贵妃,她的地位犹如空中楼阁一般,虚虚浮浮的,那些人能把她活撕了,且还不够呢!
真如此,皇上未见得就对其多上心。
何院使将所有的事情一股脑儿都和他说了,梁九功道谢过后,又连忙找了个地儿坐下,打发人去了外头,等着自己的徒子徒孙来接活儿,他也好松快几分。
两人在这儿闲聊着,梁九功拿着扇子给自己扇风道:“唉,何老啊,也亏得这位主儿性子还行,也不为难人,也知道不能闹大,不然哪,今儿咱们俩能不能在这儿全须全尾的说话儿,还是两说呢!”
**
昭仁殿中,康熙神色莫名。
谁在背后下的手?左右逃不出那几个人去!
不由又是怀念起了当初嫡妻赫舍里皇后还在世的时光。
便是孝昭在时,许多宫妃也不过是小打小闹,左不过是各有各的算计,不至于害起人命来。
可如今,这后宫,乌烟瘴气的,真是叫人半刻都忍耐不得。
想到之前梁九功和他禀告说僖嫔与乌雅贵人碰了面,言笑晏晏,相谈甚欢……
他不自禁地眯起了眼。
虽然心中觉着这两人嫌疑最大,但他心底希望不是这二人。
否则,实在是不好处置,给娇气包一个交代。
僖嫔好歹是个老人儿了,也有些脸面,乌雅贵人更是皇子生母,又有身孕,实在叫他为难。
但偏偏此等事情着实恶劣,差点中招的还是娇气包,她出身富察氏,牵扯到前朝,又不能就这样不了了之。
头一次觉得,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比处理朝政还要麻烦些。
魏珠知道皇上心情不佳,因赐,瞧见太子到了,眼神一亮,忙去昭仁殿禀报。
“皇上,太子来了,在外头呢!”
听到最疼爱的儿子来了,康熙一扫先前的郁卒,声音中也带了笑意,“保成来了?快叫他进来!正好,也该考校他的功课了!”
门外的魏珠几乎要喜极而泣,忙把小太子请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