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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主”柳杏惊呼。康熙跟皇太后才看过去, 流了不少血加上伤口的缝合,坚持不住的娅芬先昏过去了,一旁的太医说人暂时昏过去了, 正好伤口也被缝合好了。“宣常在有没有性命之忧”替宣常在缝合伤口的董太医跪下回道“应是没有性命之忧, 宣常在的血已经止住, 若伤口没有沾水感染, 只需养上一段时日, 伤口自然愈合, 宣常在便没有性命之忧。”太后最关心的问题就是娅芬脸上会不会留疤,问了太医, 这回那几个太医没有含糊其辞, 说是娅芬留上回留疤, 但他们会用最好的祛疤药膏给她涂抹。皇太后听完后沉脸,最好的祛疤药膏都会留疤,用了又怎样, 这两道又长又深的伤疤岂不是像丑陋的蜈蚣一样缠在娅芬脸上,她直接看向皇帝,怒道“皇上,你听到没有娅芬的脸上往后都会有两条丑陋的疤痕, 那个女人必须立即处死”康熙眉头轻皱一下, 没有说话。“皇上, 你在犹豫什么”太后见皇上犹豫,更是愤怒,都这样了,皇上还不肯处理伤人的人,果然她们科尔沁部,她们博尔济吉特氏于皇上而言已经是不关紧要, 可以敷衍应付的人,“那人是谁,哀家要去见见她。”“她就在外面跪着。”太后越过皇帝,径直走出去,见到院子里跪着的一群人,她环扫一眼,问是谁伤的人。“是妾身,妾身是钟粹宫的石庶妃,妾身知错,还请太后娘娘恕罪。”荣妃抬眸瞥了一眼皇上,她看不出皇上是站在哪一边,不过石庶妃毕竟是她钟粹宫的人,她好歹也得护一下,在太后开口前,她出声道“太后娘娘,石庶妃已经知错,石庶妃冲动行事理应受罚,不过此事是宣常在欺凌石庶妃在先,事出有因,还请皇上,太后娘娘轻罚石庶妃。”“欺凌荣妃是在为凶手说话吗她胆敢在皇宫内拿利器伤人,你还为石庶妃求情”“太后娘娘,石庶妃伤得也不轻,宝儿,你把你家主子的袖子掀起来给太后看看。”荣妃见袖子掀起,太后眼里一闪而过的诧异,想来太后此前并没看过石庶妃身上的伤口,她接着说道“石庶妃不止伤在手臂,石庶妃全身上下都有伤,这些伤口并非一日而成,而是数月积攒,石庶妃被宣常在欺凌已久,石庶妃有错,可宣常在应也有错才是。”“再怎么样,她也不能在皇宫里刺杀主子,皇上,你说怎么办”太后看向皇帝,她倒要看看皇帝会偏袒谁。“皇额娘,荣妃说得有理,事出有因,娅芬特意过来钟粹宫欺凌石庶妃是有错在先,而石庶妃在宫中使用利器伤人,漠视宫规,那便罚石庶妃半年内不得走出钟粹宫,罚半年月俸,将宫规抄写十遍,荣妃失察,没有管好钟粹宫的人,亦罚半年月俸,如若再有一次,严惩不贷”太后听到这,眼眸里迸发出极大的愤怒,随后敛去,又不能当场驳皇上的话,禁足半年而已,简直是无伤大雅,算不上惩罚,娅芬伤成这样,直接毁容,娅芬终生脸上都有丑陋的疤,结果伤人的人只是禁足半年,皇上分明是偏袒,她几乎是咬牙切齿道“既然皇上已经做出处罚,那哀家也就不说什么了,希望石庶妃好好闭门思过,娅芬毕竟不住在钟粹宫,哀家先让人把娅芬抬回咸福宫。”此事就算是这样结束,皇上太后等人离开后,大家各自回自己的房间,石静湘回到自己房间后,不由地笑了笑。“小主,你的伤口怎么办,我们还能不能请太医”“放心吧,荣妃会帮我们请的。”宝儿有些心疼,“小主,其实你不用把自己伤成这样,弄出来几个伤口,皇上他们也是相信的。”石静湘轻笑一声,“宝儿,我身上的伤口若是轻了,你觉得皇上会只让我禁足半年,在太后的施压下,皇上有可能听太后的话将我处死,只有重了才会引人同情,宣常在是罪有应得,我只是伤了她的脸,没要她的命,看她往后还敢不敢过来欺辱我。”不管怎么样,她今日就是赌对了,她可以说是毫发无损,而宣常在的脸就被她毁了,半年很快就会过去,听到外头的脚步声,两人同时噤声,有人敲门。宝儿过去开门,门外的是荣妃娘娘身边的宫女露蔷,她身后跟着太医。“娘娘说石小主,身上有伤,让董太医给你看看伤势。”“娘娘心地善良,宅心仁厚,我先替我家小主谢过娘娘,太医快进来吧,我家小主身上的确很疼。”宝儿领着人进屋。不管怎么样,此事算是过去,宣常在在咸福宫养伤,没再踏足钟粹宫,石庶妃被禁足跟没被禁足都差不多,她自己本身很少出门。钟粹宫变得平静,温答应也再次得宠,重新侍寝,尤其是佟妃怀孕后,她侍寝次数变多一点。皇上也开始让孝诚仁皇后的妹妹小赫舍里氏赫舍里以柔侍寝,正式承宠,不过承宠过后,皇上没有封她为正式小主,她还是一个人住在偏远的景阳宫。眨眼间到了十一月。林翡儿如今已经有三个多月的身孕,小腹微隆,太医前些日子也把出双脉,前阵子后宫的风波,她在承乾宫也听到些许,她对石庶妃没什么印象,只知道她跟巧巧是同一年进宫的。而宣常在伤着人,据说是脸上留了很长的疤,宣常在哪怕是伤口愈合了,她也不愿意出门见人,至于红叶,她自从搬到延禧宫后,她就鲜少听到她的消息,只知道她成了主子后还没承过宠,不过内务府给她派了一个宫女过来伺候她。她怀孕后的日子过得平静,皇上虽先前说过每隔两日过来陪她用午膳,不过皇上终究是朝务繁忙,眼看着又到一年年末
', ' ')('了,皇上时常与议政大臣们讨论朝事,不能按时每隔两日过来,变成隔了天过来一次。尽管如此,这也已经是殊荣,是特有的圣宠。皇上还与她说等到十二月初,她可以让她家中女眷进宫,在年前聚一次,林翡儿已经写信传到宫外的佟府,定下日子,等着她们进宫。“悦悦,快爬到姨娘这边来。”悦悦已经快一岁了,这会正是好爬动的年纪,林翡儿把她放在铺炕的尾端,示意她爬过来。悦悦只是急着摆手,还不会说话的她只能是用力地哼着,坐着睁着大眼睛看着她。“来啊,爬过来姨娘这,姨娘给你玩具,这只小老虎,你想不想要”这小老虎玩具是用麂皮加上毛绒缝制而成的,身子四肢旁边有小须须,民间小孩子常玩的玩具,细棍连着绳子控制着四肢走动,走起来那眼睛还会一张一张的。孩子可能是觉得新奇,伸手想要拿,距离太远,悦悦渐渐听从她的指令,趴下去试着爬过来。“娘娘逗了这么久,小格格终于愿意爬了。”绿枝在一旁笑着说道。同样旁观的碧荷也说“娘娘,小格格何时能学会走路啊,等小格格一周岁的时候,我们要不要为小格格举行周岁礼让小格格抓周”“可以,过完年就可以准备为悦悦办周岁宴。”林翡儿觉得周岁宴还是有必要办的,毕竟小孩长到一岁不易,算是度过了最脆弱的婴幼儿时期,见悦悦爬到她面前,她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亲她的脸,只是悦悦没理她,只顾着抓那只小老虎。这小老虎还是隆科多他们从宫外送进来的。林翡儿慈爱地看着悦悦。“娘娘,等小阿哥生出来就可以跟小格格一起玩了。”碧荷笑道。“不管是小阿哥还是小格格,本宫希望孩子是健健康康的,能平平安安长大就好。”“娘娘”小石子进来,“张常在求见。”“让她进来吧。”过一会儿,张巧巧被领着进来,她简单福福身,没等她说话就自个起来了,蹦着到炕边,不拘小节得很,惊喜道“哪来的小老虎我记得我小时候也有这么一只小老虎。”“多小的时候”“三四岁吧,我记得我阿玛特意给我买了一只,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把它弄丢了,好像忽然有一天它就不见了。”三四岁的记忆力肯定不是很好,不记得实属很正常,林翡儿见悦悦开始护着小老虎,两只短短的手臂将小老虎环住,护在怀里,不想让别人碰,她红唇微勾,“你别把她逗哭了。”“我就不能玩一玩吗悦悦,给姐姐也玩一玩好不好”悦悦抱着小老虎背过身,不想让巧巧碰到,发出哼的声音,不过小孩子还不大会坐,她坐不稳,人往后倒,好在巧巧扶住她,才没让她倒下去。“好啦好啦,姐姐不跟你抢,你自己玩吧。”张巧巧不再逗她,而是看向她,“梨尔,你是常常待在你的承乾宫,都不知道外面都快变天了。”“不要胡言,慎言。”变天也有新朝更换的意思,有诅咒皇上下位之意,林翡儿轻声告诫一句。“我的错,我不该这么说,我只是想说现在后宫得宠的小主变成小赫舍里氏了,听说皇上要将小赫舍里氏封为宫妃。”“封妃”“宫里都这么传。”林翡儿想想,小赫舍里氏毕竟家世显赫,又是孝诚仁皇后的妹妹,封妃也不是不可能,她不就被封为妃子了,皇上是很看重小主嫔妃的家世。“只是传言,等诏令旨意下来再说也不迟。”“你都不紧张吗万一她真的封妃,对你可是有威胁的。”张巧巧向来说话是有什么说什么,直言不讳,林翡儿也知道她跟小赫舍里氏其实有很多共同点,她们的姐姐都是已逝皇后,她们都算是姐姐出了事,家里把她们送进来维系家族与皇家的关系,她们都来自在朝堂上有话语权的家族,年纪的话,她比小赫舍里氏大七岁,勉强算是同龄人。正因为有太多相似处,小赫舍里氏一旦封妃,对她在后宫的地位的确有威胁,正所谓一山不容二虎。不过这宫里不止有她一个宫妃,对她有威胁的人太多了,这后宫每一个小主彼此之间都可以算是竞争关系,争抢皇上的宠爱,争宫中地位。林翡儿脸色沉静,并无太多情绪波动,“对我有威胁的人太多了,我顾不过来,也没有心思,我只想把孩子平安生下来,其它的事情,目前都跟我没多大的关系。”“说得也是,我们这些人又不能干扰皇上的决定,还不如好好过日子,开心也是一天,忧虑也是一天,还不如选择开心过一天。”林翡儿见张巧巧自己都想得开,不由笑了笑,“是啊,日子还是得过,想太多反而徒增烦恼。”“悦悦,这老虎可以给我玩一下吗”张巧巧又继续逗悦悦。悦悦可能自己也玩腻了,这才主动把小老虎递给张巧巧,一大一小玩得很开心。张巧巧在她屋里玩了一会儿后才离开。到了傍晚,皇上突然前来,而且还没用过膳,一帮人张罗重新备膳,忙活一通后让皇上吃上丰富的晚膳。皇上也不打算回乾清宫,打算在承乾宫歇下,承乾宫的奴才又开始忙着烧热水给皇上沐浴。“皇上,你一来,他们的皮就绷得很紧,都不敢放松,不停忙活。”“怎么,你不想朕过来”康熙盯着佟佳氏,她四肢还是纤细的,只有小腹微微隆起,下巴尖细,脸上还是没有多少肉。“臣妾是想的,臣妾想日日见到皇上。”“真这么想”其实也不是,日日见到皇上,她自己其实也很头疼,毕竟与皇上相处规矩多,心里紧着一根弦,每一句话都得过一下脑子,但因为喜欢,她想见到这个人,她偶尔还是会想皇上,所以不用日日见,隔天见是最好的
', ' ')(',对承乾宫的奴才好,对她好,对皇上也好,省得他百忙之中还要过来。“真的,臣妾很想皇上。”“小骗子,你眼睛都不敢看着朕,是不是心虚了”林翡儿抬头,不眨眼地盯着皇上,“这样呢,这样皇上信了吗”康熙在佟佳氏红唇上轻啄一下,“勉强信你。”如春进来,说热水已经备好了。“皇上,你先过去沐浴吧。”康熙点点头。等皇上沐浴后,如春她们重新备水让她沐浴,她就慢了许多,怕她在浴房摔着,每走一步都得搀扶,皇上过来,她们还得给她抹百合花露。玫瑰花露味道还是浓烈一些,百合淡一些,她便让如春她们改用百合花露,抹完花露后,她们还给她抹润颜膏,恨不得将她全身上下都保养一遍。如春偷偷在她耳边说这女子怀孕三个月后可以同房,不过为了胎儿着想,还是尽量避免,哪怕皇上要求,她也得拒绝,免得伤着胎儿。等她出来时,头发也得绞干,其实皇上不过来,她今日都不用沐浴,毕竟大冬天的,天天沐浴很麻烦,等她弄完已经是戌时两刻,外面彻底天黑,一轮弯月高挂空中,连宫门都落锁了。皇上已经在床上躺着,人还没睡,感觉也快睡着了。她上床,睡在里侧。皇上的手上来,摸了摸她的肚子,他的手掌温热,摸在肚子上其实有点舒服。
“朕怎么觉得你宫内有些冷,这炭盆只点着两个,会不会不够,你可是怀着孩子呢。”康熙摸了摸佟佳氏的肚子,又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心是凉的。“炭盆点多了会热,这才十一月份,就一下子把炭盆都堆满屋子,等到一月二月又该怎么取暖,臣妾还受得住,女子的手心在冬日里本来就冰凉,女子体寒,不像男子手脚一年四季都是热的。”林翡儿还直接用她的脚碰皇上的小腿,她的脚的确是冰的,一碰到热源,就忍不住整个贴着。其实这内务府给她送过来的炭不算特别多,就是份例之内,她得到的炭不只是她一个人使用,她还得匀一些给底下伺候的人,她们到了冬日才真的是受冻,她这屋内还能燃着两盆炭,底下伺候的人冬日一盆炭都没有。如春也说了今年的炭比去年要少,不只是少了十几斤,而是少了几十斤,说是太后在故意针对她们,内务府那帮奴才对得宠的小主嫔妃都是奉承着的,一般都会给多出份例的炭,可见太后是敲打过内务府的奴才,他们才按照份例的份额给她们冬炭。不过也正因为是按照份例给炭,她们要闹也没有借口。康熙还是觉得这屋内不够热,好在两人贴着采暖和一些,也因为贴着,他不由地有些心猿意马,他有好一阵子没碰过她了,他抬起她的下巴,落吻下去。“皇上,不行。”“什么不行”“就是不行,不能伤着孩子。”康熙轻笑一声,“在想什么呢,朕也没到这种程度,朕不会真的碰你。”他没碰她,只是他的手乱动得厉害,仿佛要在她身上点火,对她而言反而是一种折磨,毕竟怀孕的人本身激素就释放得多,再继续下去,她就受不住了,她此时整个人都熏得热热的,口舌干燥的,脸都变得通红,在散发着热气。“皇上,我们还是歇息吧。”“不想让朕碰”“臣妾是怕臣妾自己忍不住,你负责点火又不负责灭火,臣妾不上不下的,很难受,还不如赶紧歇息,反正天色不早了。”康熙一听这话就忍不住笑出声,敢情她是想要的,他摸了摸佟佳氏的脸,“算了,不折磨你,也不折磨朕,我们还是歇了吧。”林翡儿赶紧点头。两人还是歇下了。外头的梁九功听到里面没动静,想着皇上是歇下了,他得歇歇,承乾宫的奴才领着他到偏殿的梢间歇息,他叮嘱一定要在天亮之前把他叫醒,不能再发生像上次那样他起晚了耽误差事的事情。承乾宫的人会办事的,这梢间也点了炭,没冷着他这个御前公公。翌日,梁九功天没亮就起来,侧耳听着里头的动静,见佟妃身边的宫女也已经开始张罗,他不由满意地点点头,不愧是伺候过皇贵妃的人,差事当得好,勤快不多话,也没有跟他攀交情。等里头一有动静,他看进去,见到皇上起来,他才领着人进去。梁九功已经习惯早上佟妃不会比皇上先醒,哪怕是醒了,佟妃也不会起来伺候皇上,而是继续赖床,更何况此时佟妃还怀着孕,就更不用起来伺候皇上了。回乾清宫的路上,皇上让他去内务府那边走一趟,让他跟内务府那帮人说要给佟妃加炭,每个月加一百斤。梁九功也觉得佟妃那不够暖和,不过加一百斤还是挺多的,已经超出宫妃每个月的份例,不过念在佟妃怀着身子,多多少都不过分。梁九功带着人去内务府那边走一趟交代完后,才跟黄秉忠交接了差事,他回去重新歇息。林翡儿收到内务府送过来的炭时,一猜就知道是皇上让人送过来的,这一百斤银丝炭送过来,承乾宫应该就不缺炭了。“娘娘,皇上待你真好,这些我们冬日就不会受冻了。”碧荷高兴地直拍手。如春眉眼弯弯,眼里含着笑意,太后针对她们又如何,皇上一过来感觉到冷就命人额外送炭过来,只要得宠,她们还是会过得不错,太后估计也没想到吧,说不定皇上知道太后故意针对她们,还有可能把太后掌管后宫的权利收回去。这也快到十二月了,林翡儿得为即将进宫的家人备些过年礼物,这宫里有些东西只能在宫中使用,甚至是一些金银珠钗,有可能都是先皇的女人留下来的,一代代传下去共同使用。她挑了不少布匹、旗装、没有打上宫廷标志
', ' ')('的饰品,还有一些银两,重新打包,找来好看的盒子装上,女眷进宫,她哥哥们都进不来,最后可能有福晋、姨娘还有几个小妹妹进宫。十二月二日一早,林翡儿就起床了,今日是她家里人进宫的日子,如春跟汪公公已经拿着宫牌过去顺贞门那边候着。“悦悦,你要见外婆了,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外婆她们,今天我们穿上新衣服好不好”“咦咦”悦悦只能发出一些不成字的声音,坐着让她穿上新衣服,五福冬袄给她穿上,还戴上一圆毡帽,若是眉间点上一个红点,她瞧上去就像是福娃了。给她穿好衣服后,林翡儿忍不住把她抱起来。如夏见到有些吓到“娘娘,小格格很重了,娘娘还怀着身子,还是让奴婢来抱吧。”“我抱得动,不用担心,小格格喝过奶没有”“早上一起来便喝过了,小格格还饱着呢。”如夏说着说这还是不放心,又把小格格接过来自己抱着。林翡儿也就随她了。过了一会儿,小石子跑进来,说是夫人她们已经到了,林翡儿才带着悦悦她们出去,见到福晋还有几个姨娘,家里两个小妹妹也进宫了。“见过佟妃娘娘,娘娘吉祥。”她们纷纷行礼。林翡儿赶忙把她们扶起来,“外面冷,快快进屋。”一行人进了承乾宫的内殿。如春也张罗着把珍馐美食端上来。“额娘,你抱抱悫靖吧,悫靖快一岁了,你先前还没抱过。”福晋赫舍里氏看着面前这个胖嘟嘟的小婴儿,心情复杂,她女儿便是因为生这个外孙女才难产而死的,没有这个孩子,可能她女儿还活着。“咦咦”见到小婴儿挥手,见到陌生人,她目光里更是好奇,赫舍里氏还是忍不住伸手去抱这个孩子,“悫靖,我的乖孙女”说着赫舍里氏就红了眼眶,紧抱着小格格。林翡儿说悫靖小名叫悦悦,已经会爬了,再等二月,她们打算给她办周岁宴。“夫人也让人给小格格带了礼物进宫,不过那门口的护军搜查时又不让带进宫,都是一些玩具,哪里会伤人,我们好说歹说,他们就是不放行。”吴氏在一旁嘟囔几句。林翡儿见到她母亲,伸手揽了揽她母亲的肩膀,靠在她母亲身上,解释道“宫里先前发生了伤人事件,可能他们怕有什么意外吧,悦悦玩具很多,先前哥哥们托人将一些小孩的玩具送进宫,心意到了就行。”吴氏见到怀孕的女儿,又想到皇贵妃难产,都说生孩子是从鬼门关走过,她也忍不住担心“你如今怀孕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身子可有不适,产婆已经住在宫里了吗”“快了,再过一个月,她们就会住进来,不用担心。”吴氏哪可能不担心,她只有这么一个女儿,若是像大姑娘一样年纪轻轻就走了那可怎么办,得知大姑娘走的时候,夫人哭了好几日,连老爷那几日始终沉着脸,佟府是处在阴霾下,感觉快要一蹶不振下去,后来听说皇上立大姑娘为后,又将她女儿提拔为妃,老爷神色才缓和一些,那段日子对佟家而言是极其黑暗的日子,老爷刚打战回来,还带回来大哥的死讯,大姑娘又走了,老爷还被皇上罚俸禄,总之事情都赶到一块了,作为母亲,她也不在乎女儿封不封妃,她想她好好活着,别像她姐姐一样早早殒命。“这是玉静,都长这么高了,这是承瑜吧。”玉静是张姨娘所生,而承瑜是孔姨娘所生,玉静八岁了,而承瑜只有三岁,两人都站在各自母亲身边,玉静胆子大一些,直接上手摸她的肚子,不过被张姨娘一把抓住。“姨娘是怎么教你的,你怎么能随便碰娘娘的肚子。”张姨娘斥责了一句。玉静撇撇嘴,不满道“我只是摸一下而已,这是姐姐的肚子,我为什么不能摸,姐姐,你说是不是”林翡儿笑了笑,垂眸看着已经长高的玉静,也摸了摸她的头,“是,你说得对,你可以摸,不过要轻点摸。”玉静又大胆地摸了摸,昂着头说“好像不是特别大,跟我的肚子也没什么不一样呀。”玉静的童言童语逗乐在场的人。“等再过几个月,它才会变大。”“那到时候我能摸吗”林翡儿顿了一下,她们一年见一次,再过几个月,她们又不能见到,见不到自然就摸不到,不过小孩子期冀的目光让她不忍拒绝“当然可以,你在家乖不乖,听不听姨娘的话”“我很乖的,我还学了怎么弹琵琶。”大家叙着家常,说的都是开心的事情,后又转到膳桌前围坐着,开始用膳,有小孩子的气氛总是会热闹许多,玉静跟承瑜时不时提问,悫靖哭了,福晋也赶忙哄她,很快就哄好了。快乐开心的时辰总是过得特别快,晌午过后,到了未时末,林翡儿就目送她们离开承乾宫。“娘娘,我们进屋吧,外面冷。”林翡儿由着如春搀着她进屋。福晋给悫靖准备了很多小衣裳,大约十几套,有大有小,虽然她看出来福晋是心疼自己女儿的逝世,不过还是很爱悫靖。玩累的悫靖已经被如夏抱回房间睡觉了。林翡儿好久没抄过佛经了,自从有了孩子后,她莫名不敢再碰佛经,心不诚的人哪怕是真的吃斋念佛也会心虚,反正她是如此,不过她想着自己很久没有上过香了,于是来到小佛堂前,点上三支香,给家人祈福,给自己祈福,在佛堂前站了一会儿后才回寝室。累了的她还是睡个午觉。日子过得很快,眨眼间十二月便过去了,林翡儿以身子不适的缘由没有参加除夕宫宴,新年也没过去宁寿宫讨赏,这个年过得简简单单,给承乾宫的奴才发了过年赏银,大家坐在一块吃一顿锅子后,这个年也算是过去了。一月七日,辰
', ' ')('时末,白天,承乾宫内堂。怀孕四个多月的她照例把平安脉,鲁太医带着谢元玉过来,鲁太医先给她把脉后,又让谢元玉给她把脉,两人把完脉后神色都有点不对。林翡儿皱眉,直接问“怎么了,有何不对”“娘娘,微臣再把一次。”林翡儿把手放平,让鲁太医再把一次,这一次鲁太医把了好一会儿。“有什么不对,你们直说吧,本宫都承受得住。”鲁太医直接跪下来,谢元玉也跪下来。“娘娘,微臣微臣把不到二脉。”林翡儿看着说话的鲁太医,“把不到二脉的意思是”“娘娘肚中的胎儿有可能已经胎死腹中了。”林翡儿听到站在她旁边的如春跟绿枝都倒抽一口气,她抬头看她们,她们脸色已经发白,她好像比她们还要晚一点才有反应,但更多的是不解。怎么会胎死腹中了三日前,常太医给她把脉时还是好好的,仅仅三日后就胎死腹中了,她也没感觉到她肚子有什么不对劲,她没出血,也没感觉到她的孩子出了什么事,她肚子也隆起了,虽然不是十分明显,好端端的,怎么就胎死腹中了“谢太医,你也把不到二脉”“是的,微臣也把不到二脉。”林翡儿愣住,不知该作何反应。如春已经急急开口“怎么会这样,三日前常太医过来给娘娘把脉,娘娘还是好好的,鲁太医,你们是不是把错了,你们再把上几次,怎么可能胎死腹中了,娘娘这肚子已经起来了,说明这胎儿有在长大啊,你们看娘娘的肚子,若是胎儿没了,它就不会长了,还有如今是冬日,小阿哥可能只是在肚子里睡着了,所以你们才把不到二脉。”“微臣把过了,的确没有二脉,不过为保微臣们没有出错,等明日,微臣会再过来把一次,还请娘娘恕罪,是微臣无能。”过了许久,林翡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为何三天前还好好的,三天后会出事了”谢元玉抬起头沉声回道“肚中的胎儿也如人一样,没了呼吸只需要片刻须臾,三日前是好的,不代表三日后就一定是好的,娘娘,你的身体根本不适合怀孕,你的身子太虚弱了,至少目前是不适合怀孕的,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再叫其它太医过来把脉,这孩子的确是已经胎死腹中了。”鲁太医在一旁撞了谢元玉一下,可能是觉得谢元玉说得直白没有遮掩了,他赶紧补充道“不一定是娘娘的身子出问题,微臣在行医过程中时有发生,并非个例,娘娘不用多想,可能跟娘娘的身子无关,这胎停的具体原因是没有定论的,娘娘若是不放心,等到下午,微臣再过来为娘娘把脉一次,明后日,微臣也可为娘娘把脉,娘娘亦可叫其它太医过来把脉,不过既然胎死腹中,这胎儿必须赶快取出来,不然可能危及娘娘的性命。”林翡儿在现代听说过有些人是莫名胎停,原因可能是优胜劣汰,适者生存,这孩子有可能在她的肚子生存不下去了。她一直待在承乾宫,肚子并无不适,也没出血,应该不是有人害她,那就是她自己的问题,正如谢元玉所说,她身子太弱了,不适合怀孕,哪怕她破戒吃肉了,也没法挽回这个孩子的生命。她从来没感觉到这孩子在动,她以为它在健康长大,其实没有,它停止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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