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康熙睡着睡着,忽然看到女人被一支箭射中,倒在雪地里,殷红的血珠子染红了雪地,大红的斗篷在雪地里展开成一副凄凉的画。
康熙急忙扑过去,泪眼模糊道:“蔓蔓,别死,是朕,朕来了。”
只可惜,怀里的人只叫了一声姐夫,接着就满身鲜血的倒在他怀里。
康熙痛的心口剧痛,大声叫了一声:“蔓蔓,”
之后的场景,康熙看到自己眼泪一颗一颗掉落,哭的肝肠寸断,结果无论多他怎么叫,怎么喊,都没有醒来,康熙忽然感觉自己气不顺,一直压抑着心口一股腥甜出来,才缓和过来。
梁九功听到屋里的声音,急忙撩帘子进去,躬身叫:“万岁爷,万岁爷,怎么了,是梦魇了么,奴才这就去叫太医。”
因为里面的声音叫的非常凄咧,梁九功怕出什么事情,还在床榻边去叫人。
“回来,”康熙被叫醒了,脸上还挂着未来得及处理的眼泪。他手甚至都是抖动的,好好压了心脏好几下,都感觉心脏一抽抽的疼。
他低头啜泣,细碎的悲鸣,通过肩膀发出轻微的增幅,那种疼,那中悲,仿佛要将他笼罩在一个囚笼里不得出来。
屋子里十分安静,自从平贵妃娘娘去了后,乾清宫就已经不怎么设置随侍宫女了,都是梁九功一个人守着。
此时康熙虽然没有嚎啕大哭,但是这种细细密密的悲伤,一点点刺激着周围的人,周围的事情,使得万物都笼罩在夜幕下的悲伤里。
梁九功即便是躬身站着,都没有靠近万岁爷身边,但是这种细细密密的,如针角一般的悲伤还是侵袭着他,使得他不得不低头按了好几下心脏,才能好好缓和一口气。
就可知道在床榻上的万岁爷,到底是被一种如何隆重的悲意笼罩了。
“万岁爷节哀。”梁九功几乎是缓和好一会儿,才从喉咙里挤出这几个字。
万岁爷是真苦,当年蔓贵妃去了后,万岁爷悲伤的时候,还能有那祖宗和熙妃陪,如今这两个人都不见了,万岁爷却是连后宫都不进了,只选择一个人孤独舔伤口,这就更难了好吗。
于是梁九功又小心建议道:“万岁爷要不要进后宫看看,后宫娘娘们都来请万岁爷好多次了。”
康熙压着心底的悲伤,忽然道:“去储秀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