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轮到我眼眶泛红了,因为我压根理解不了其中的因果关系,甚至于我还过分地表露出有些嘲讽的笑意,“说什么笑话……明明不好笑。路易,我不是一个好逗的人。”
“17班,经常坐在第四排,桌子上有一只龙猫小花盆种着多肉。分科以后你的同桌是宋北漫,那个很红的明星。”
无论我的执念再怎么深,现在我脸上固执的笑意不见了,眼眶更红,鼻子发酸。
我也幻想过,如果在那样的日子里,换一个能够得到回应的对象,会不会我也就不会害怕每一次转折和离别了呢?但我经历过生命的巨变,习惯性面对这样赤裸的真相却仍然要反复确认,“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
“除了网络,我在生活中也被命运安排着与你遇见过许多次。你是我从来没有触碰,遥遥而视的青春。”
“所以,”他的声音沙哑起来,眼眶中迅速汪起的泪水也摇摇欲坠,“看到那个结局会难过。触碰不到的青春,我也感觉好——”路易的那个“远”字未说出口,连同剩下的一切情绪与气息,都被我堵在了由我主动的吻里。
即便已经穿上了增高运动鞋,我依然需要踮起脚,抓住对方的肩膀才能够借力稳住自己的重心。
冷漠如我,荒唐亦如我。
当我的冲动冷却,慌不择路下我干脆捂住脸站在原地等他给予我惩戒,“……对不起!我刚才,就是……”
路易哭笑不得看着面前这个“恶作剧”过后甘愿领罚的小朋友,只能低声劝导,“把手拿开。”
“我不行,我尴尬。”好嘛,也是简单粗暴的心声。
“我不笑话你,别怕。”路易从来都不觉得自己是个温柔耐心的人,顶多也就算是一个讲理的人罢,然而此刻他却深刻感觉到来自于自己灵魂深处,埋藏已久,只有时风鹤才能够唤醒的温柔。
在路易温柔的声音里,我终于慢慢挪开了手,梗着脖子直面脸颊微微泛红的他。为何是微微?因为他比较黑……“噗嗤!”因为自己无厘头的心思,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可路易完全没有想笑的意思,紧皱的眉头压根儿就没有放松的意思。于是我也就笑不下去了,“对不起,我不应该擅自这样做,我……你,你骂我耍流氓吧!”
没想到他这个时候笑了,“时风鹤,你为什么这么厉害?”
“?”啥玩意儿?我咋还被夸上了???
“不算耍流氓。我说过的,我希望有一天——”他在践行那天他对我说的话——他抓住我的手,让我勾住了他的脖子,并且他主动低下头来,靠我越来越近,“请你亲我。”
“?!”啥玩意儿啊这,把我整不会了!我以为我刚才够荒唐了的,现在他给我整一出更狠的吗?
“我主动要求的话,就不算耍流氓了吧?”
“……”某鹤依然处于震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