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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光闪闪尘土扬,
男儿热血战沙场,
谁言巾帼弱无能?
秀发飘飘斩魍魉!
俗话说,刀剑无眼。
尽管刘天一阴人成功,干掉对方一个人,但是四对二的战斗,还是吃了些暗亏。
很快两人身就被挨了几下。
憨娃的后背被砍了一刀,一尺来长的口子,白森森的琵琶骨都露了出来。
刘天一也没好哪儿去,胳膊从肩膀到手腕被整个挑开,青色的血管裸露在空气之中。
这还不算正好扎在肚子的一刀,尽管三级甲足够坚韧,没能让刀穿透,但是那股力道还是像挨了一记重拳一般,刘天一感觉肚子里的肠子都在打结,拧着劲儿的疼,脑门儿冷汗滚滚而下。
那几个鬼子也没好哪儿去,最惨的一个被憨娃斜肩带背的一刀砍下去,脑袋连着半条膀子都被卸了下来瞪着眼睛死不瞑目。
刘天一也挑开了其中一个的肚子,肠子“哗啦”一下淌了一地。
肠子破了,粪便混合着血液的味道随风飘到花子的鼻腔里,另她几欲作呕,皱着眉头捂住了鼻子。
憨娃在砍死面前的最后一个之后,坚持不住倒了下去。
刘天一猛然侧身躲过看向自己脖子的一刀,横刀在手直接抹了对方的脖子。
但是临死之前那子还是把手里的刀斜着往挑了一下,在他的腿肚子划出一道口子。
刘天一瘫坐在地,刀尖儿杵在地,支撑着身体,不肯倒下。
身的衣服已经被鲜血浸透了,大量失血导致脑袋一阵阵的迷糊,眼前发黑。
花子从身抽出一把短刀,缓缓的走到刘天一身边,冷笑着说:
“这么样刘先生?我就说过你最后还是要落在我的手里吧?不要在企图挣扎了,你已经拿不起刀了!”
说着,抬脚踢飞了刘天一杵在地的刀。
身体失去支撑的刘天一顿时扑倒在地,他想要挣扎着站起来,但是浑身下却提不起半点儿力量。
他知道,这都是今天自己的冲动造成的,如果不过早的激化矛盾,如果不那么快就蹦了花斑豹,手里有人质,离开这飞龙岭还是没问题的。
但是现在,恐怕是没什么可能了。
他挣扎着回头看了一眼缩成一团的苏晓茹,颓然的闭了眼睛。
尽力了,真的尽力了!
苏晓茹泪眼婆娑的看着躺在地的刘天一,看着那个日本女人用手里的短刀从他胳膊的伤口中挑出一根血管,用刀背儿挑着,用力的往外拉,似乎是要把那根血管整个抽出来。
刘天一的身体轻轻的抽搐着,但是却没有任何反抗。
苏晓茹浑身颤抖,把手伸进自己的大腿内侧。
那里,绑着一把匕首。
她虽然是个女人,但是她并不是个傻女人。
从刘天一往身绑弹夹开始,她就知道此行肯定不单单是赴宴那么简单,就偷偷的在大腿内侧绑了一把匕首。
握着那把带着体温的匕首,她依然无法控制身体的颤抖。
她恨自己的软弱与怯懦,恨自己现在还是不敢冲过去和那个日本女人拼命!
花子蹲下身体,蔑视的看着苏晓茹,放下刀,用手指勾住那根血管,放在嘴里咬住,用力一扯。
“啪!”
一声轻响,极具韧性的血管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拉扯,断了。
殷红的鲜血溅了花子一脸。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脸露出十分享受的表情。
“嗯,真的是人间美味啊!”
就在这一瞬间,苏晓茹清晰的听到了自己心中的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她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是身体的颤抖和内心的恐惧竟然就在那个瞬间消失了!
或许是亲眼看到了日本人的残暴刺激了她,又或许是内心一直深埋封印的魔鬼被放了出来。
伸手抓住自己旗袍的开叉,用力一扯。
“嗤啦”一声,一直撕到了腰间。
单手撑地,手指抠进了土里,眼睛盯着几米之外的花子,另一只手攥紧了匕首。
花子看到了她充满恨意和决然的目光,不过并没有太在意。
对付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没有受过任何训练的女人,对她来说,真的是不费吹灰之力。
虽然一只手吊在胸前,她也有绝对的信心一招制敌,击倒苏晓茹。
但是她却忽略了一点。
对面的不只是个女人,还是跟着刘天一的女人,而且是个聪明、学习能力极强的女人!
后脚蹬地,瞬间发力。
苏茹猛的朝花子蹿了过去,刚刚按在地的那只手一扬,一把沙土就朝花子的脸扑了过去。
花子急忙闭眼,身体迅速后退,她没想到苏晓茹会用这么下三滥的招式,而且还是现学现卖。
但是她并不慌张,只要退两步,下一秒就能撂倒苏晓茹。
苏晓茹见她后退,前脚刚落地,后脚马踢了出去,没等花子睁眼睛,高跟鞋坚硬的鞋尖儿就重重的踢在了花子的双腿之间最较弱的位置。
“噗!”
苏晓茹似乎感觉鞋尖儿陷了进去,带的她身体几乎失去平衡。
花子连一声惨叫都没能喊出来,就倒在了地。
身体蜷缩在一起,像一只煮熟了的大虾。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痛苦的在地翻滚着。
苏晓茹扑去,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匕首痕痕的扎进了花子张开的嘴里。
鲜血从花子的嘴里汩汩而出,不过苏晓茹却没有就此罢手。
她机械的连续挥舞手里的匕首,一下一下的扎下去,胸口、喉咙、眼睛、嘴最后重重的一刀从花子的鼻子扎了进去,直没刀柄。
人已经死的不能在死了,她才停下来,连滚带爬的扑到刘天一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
“刘天一,刘天一!你不能死!你不能死啊!”
半晌,刘天一缓缓的睁开双眼,看到满脸鲜血的苏晓茹,惊讶而虚弱的说:
“你也死了吗?”
苏晓茹又惊又喜,鼻涕眼泪混合着鲜血糊了一脸。
她跑过去捡起自己的包,从里面掏出一堆绷带药物。
那是她来之前从刘天一的医疗箱里拿出来的,还真就派了用场。
血管她接不,只能胡乱的把药**中的白色粉末洒在伤口,粗略的缝合伤口,再用绷带包好系紧。
清凉的感觉迅速的蔓延全身,刘天一感觉自己的脑袋顿时清醒了许多。
他笑了,尽管笑的很难看。
“又他妈的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