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最大的妓院老板燕春楼的纪烟霞也站起来,四十多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不过很狼狈。妓院都是晚上营业,她正指挥姑娘们接客呢,就被抓来。死的人也有燕春楼的打手,一开始还以为闹事的呢,刚掏出枪就被击毙,这才老实起来。站起来说道:“薛小姐,妓院已开了千年,国府也没有深管,你凭什么不让干了?那可是有卖身契的,是县府同意的。”
她这么一说,其他的几个大小妓院老板和烟馆的人也都吵吵起来,直到这时候皇甫瑞才发现,原来这三四十人大部分是这些行业的人。其他十几个都是和他一样有身份的人。
皇甫瑞不会干这么没品味的事情,当然站到一边,冷眼观看。他想看薛茹怎么办,新来的蒋县长早就说过关闭这些地方,还不是说说而已。这是赣县,谁有什么办法?蒋县长虽然是总裁委员长的儿子,什么是天高皇帝远?这就是。
薛茹的脸色沉下来:“张德彪、纪烟霞,你们真不同意?”
张德彪冷笑着:“姓薛的,想要钱说话,别来这一套,张某不听又能怎么样?”
薛茹点点头:“很好,我就是想要钱,但不用和你说,来人。”
许战从外面进来立正:“小姐,请吩咐。”
薛茹用手一指张德彪和纪烟霞:“两个人枪毙,家产全部没收,彻底抄家。”
“是”许战一个立正:“呯呯两枪。”站在桌子前面张德彪和纪烟霞就被击毙,而且全是一枪爆头,鲜血飞出很远,室内的人当中,胆小的直接晕过去两个。
太狠了,什么都不说,连拉出去都不用,直接击毙。魔鬼血狐,真的不是人啊!
皇甫瑞刚才那点傲气,也刹那间没有了,冷汗流下来。薛茹眼睛一扫:“还有谁不同意?”
许战的枪一下指向这些人,完了,腿一软又跪下来,全部点头答应照办。薛茹这是特意的,这些三害为首的黄赌毒根本不能商量,判刑罚款那都是隔靴子挠痒痒,最好的办法就是杀无赦。
钱可以让人疯狂,但没命了,钱也就没有任何意义。要钱还是保命,谁都会分清楚。苛政猛于虎,但要看是否公正公平,如果公平公正,就没有什么过不过份这一说。
来到这个时代,哪怕是后世,薛茹已明白,天下真像她和蒋经国说的那样,并不是恨贫富,而是怨不公。犯法了就承担责任,否则别犯。抢劫杀人、贪腐偷盗,不过是在监狱里蹲几年,还是有人敢已身试法。犯罪成本太低,对一个可以活六七十年的人来说,用几年时间代价去犯一次法,可以过一生的好日子,哪有不干的。
辛苦干一辈子,和遭几年的罪,哪个轻哪个重,谁都能算清。可是如果他们知道一失足成千古恨,狠一次法一生没机会,就不会有那么多人敢以身试法,虽然不走法律程序,这样做的危害也不少,但此时不是法制时期,乱世用重典这是常识。
她今天就是要杀一儆百,震住这些人。其实蒋经国也可以这么干,但他没有薛茹凶名在外,血狐之名也不是白叫的。这一手最少让这里的人明白,敢说一个不字,下场不是被处理,是枪毙没命。
薛茹也不想罗嗦,直接说道:“许队长,带人把登记挂号的烟馆立即抄没,烟具烟土当街烧毁,财产没收充公,不服的反抗的就地枪毙,无论男女老少全杀。”
这些话是赤裸的凶残,想一想,拿谁家的钱能不反抗?特别是那些女人,但这种不择手段凶狠,恐怕就没有不怕的了。
薛茹看一眼一直不说话脸色发白苗仁龙说道:“苗局长,我给你最后一个机会,命令你的手下带着他们和我的人一起执行,我就不追究你的责任,否则你的下场和张德彪一样。身为警察局长,包庇犯罪,我现在就可以枪毙你,这是给你戴罪立功的机会,明白吗?”
“明白,明白,卑职一定严惩罪犯”苗仁龙现在让他杀他爹,估计他都能干。
薛茹说道:“苗局长,你有没有命,看你自己的,照顾别人,那就是你先没命。所以你看着办,许战,带苗局长去执行。”
“是”许战答应一声,拉起苗仁龙出去,为了自己活命,苗仁龙可管不了那么多,这个姓许的就像是凶神,盯着他。很快,赣县警察局全体出动,哭喊声和枪声在赣县响起。
这些被人骂做狗的警察,也知道了怎么回事。五十人的小分队,派人跟着一队的警察,如同土匪一样,冲进了妓院、赌场和烟馆,开使疯狂的赣县打黑行动。
看着离开的这些人,薛茹又把其他人找来一些,当然都是赣县有头有脸的地主和商人。对他们说道:“各位,你们都是商人和绅士,当知道国家有难,国人都应该出力。蒋县长推行新政,也是为国为民,我现在给你们机会,全去县政府找蒋县长,乖乖听从他的计划,我也就不追究你们的责任。该出钱还是该出力,你们看着办。如果哪个不同意,现在地上的尸体就是证明。”
冷冷的扫他们一眼说道:“别以为我没有杀你们的理由,这些年,你们干了什么你们心里清楚,就这些罪状我可以杀你们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