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1>第321章 战神归来</h1>
看着面前这一个个熟悉的人听着这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孙玉民份外的激动,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术的感觉了,实在要找,那至少要得追寻到南京保卫战之前。
站在他对面的那些军官们何尝又不是同样如此,特别是苏婷和唐春红这两个女人,更加是抑制不住激动,俩人都大声痛哭出来。
孙玉民正想过去安慰一下这两个女人,又有一个往前跨了一步,同样敬了个军礼,说道:“二十师114团团长,五十九旅副旅长,霍山独立支队一团团长邓东平向司令报告!”
紧接着又是另一人站了出来。
“霍山独立支队刺刀分队队长周善军向师长报到。”
“二十师警卫团一营营长,霍山独立支队警侦连连长林原平向师长报到!”
“二十师新编一团团长,霍山独立支队一团二连连长李天喜向师长报到!”
除去刘文智和小丫头不在,跟着自己从二十师出来的都到齐了,这让一向都很笃定的孙玉民都激动不已。
“霍山独立支队司令副官兼秘书陈莱向司令报到。”
原本就已经激动不已的孙玉民,却被陈莱突然的这一出,弄得哭笑不得,正想轻声斥责她,却听到这妮子自行转过身去,对着众人命令式的口吻说道:“各位长官,从现在起,我就是司令的副官兼秘书,请各位以后多多关照!”
“文智和丫头呢?还有谷姐呢?”孙玉民没有再舍得去责备陈莱,一个弱女子费尽千辛万苦,千里迢迢地从安徽找来江西,这已经是让人很感动了,至于她想荒唐一回,那就随她吧,刚好把她留在身边,这总比让她乱跑安全的多。笑着看她捣蛋完,他发现了人群中少了刘文智、小丫头和谷姐,这让他心猛地提了起来,连忙出声询问。
“报告司令,副司令和刘副官还有谷主任留守在了扁担石,他说要给咱们留个家,等咱们累了,疲惫了,可以回家。”戴存祥站了出来报告。
听到他这话,孙玉民的心才放了下来。他原本就应该想到,这个老部下,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苦心经营了两年的大本营,杨树铺和扁担石对于别人来说,可能只是人生中的一个驿站,但是对于他和孙玉民来讲,这里将会是他们赖以生存下去的老巢,更何况那里还有着谷姐,算是第一个让他动心的女人吧。至于小丫头,他就更应该想得到,这小妮子不会来,唯一能让她跟着部队走的办法,那就是把小初九带上,可谁敢这样做?没有人,所以小丫头是不可能来的。如果说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能比孙玉民还疼爱小初九,那只能是她小丫头,对于给小初九的爱,她绝不会比有血缘关系的孙玉民和陈莱少。
经过陈莱这一打岔,先前有些压抑的气氛变得融洽起来。
孙玉民走到了张小虎面前,朝他伸出了手,问道:“你还好吧?”
张小虎先是一愣,他没想到孙玉民会朝他伸出右手,这是要做什么?要和我握手?短短两年的时间,我们之间居然生分得要握手了?
握手的意义不言而喻,这是把他当成了平级,甚至可以说是把他当成了友军和客人,也可以说是给了他应有的礼节,毕竟他现在已经是国军少将,且手握一师雄兵。
可是张小虎宁愿见面后,孙玉民给他两拳,也不愿去握他伸过来的右手,他要的只是以前的感觉,要的是从淞沪战场撤退南下的火车上老连长的关心;他要的是南京城里处处为战士们,为兄弟们着想的老营长的照顾;要的是济宁时,战无不胜,却因为损失了好些弟兄,将几个团长旅长骂得狗血淋头的师长的怜悯。
张小虎想像过许多种和孙玉民重逢的场面,但绝对不是眼前这个状况,绝对不是这只伸过来的右手。他绝对算个坚强的人,当所有的人都选择跟着孙玉民离开时,作为最受信任和器重的心腹,他没有跟着走,反而不惜手段取得了二十师的控制权,哪怕因此而被弟兄们所唾弃,也都从来没有后悔过。因为他知道,老连长、老营长、老师长总有一天需要这股力量。瑞昌城子镇一战,他可以违背孙桐萱的命令,倾全师之力去救援,为此他甚至是丢掉了二十师最为倚重的炮兵团,还有炮团团长孙杰海也给送在了长江岸边,他都没有悲伤过。
可是现在,只单单因为孙玉民伸来的那只右手,张小虎突然间觉得特别的委屈,好似这两年的苦都白吃了一样,好像这两年受的气都白受了一样,两行眼泪不由自主地淌了下来。
此时此刻的他不再是劳什子二十师师长,也不是狗屁国军少将,他唯一的身份,就是孙玉民的警卫员,是孙玉民形影不离的好兄弟。
“老连长,我能抱你吗?”
张小虎的声音中带着哭腔,说的话也特别的小孩子气,可偏偏这样的话却是最能打动人。
潘婷虽然不知道二人之间的关系,但是和张小虎相处了这半月,多多少知道这个少将师长,还是有些过人之处的,算得上是个英雄。可现在,这个在她眼中无比强大的英雄形象,在一个挂着下士军衔的男人面前,居然如此失态,甚至会流泪哭泣。
她没有因此而看底张小虎。反而是更加觉得,这个男人是个性情中人。至于孙玉民,她的内心是更加的好奇,这倒底是个什么男人啊,会让如此多的人如此臣服于他!
她心里的涟漪一层一层地在波动,脑子里的念头也是一个跟一个,可这些都没有阻碍到她作为记者的敏感,当身着士兵服下士军衔的孙玉民,把挂着中尉军衔的张小虎抱紧后,她按下了拍摄的按钮,将这原本两年前就应该出现的拥抱,定格在了相机的胶卷里。
坡上多的是烤熟的牛肉,孙玉民招呼着拼杀了一天的兄弟们垫垫肚子,除了烤熟的马肉,山坡上还支起了几口大锅,沸水不停地往外淌,舀去面上的一层泡沫,露出的全是煮得熟透的马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