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仁羽亲王心情很糟糕,米国人忽然的转变让他有些无法接受,因为失去了米国这个挡箭牌,日本就要和特务营直接对上了,没有米国人周旋,除非是从新发动战争,否则不可能阻挡特务营的侵扰。
但是发动战争怎么可能,武器已经交出去了,剩下的枪支弹药连保护本土都有些吃力,关键是没有重型武器,所有的坦克都被米国人封存了,这一仗根本没法打。
如果从新生产,先不说米国人盯得紧,就是时间上也赶不及了,而且一旦打起来,所要付出的代价可能比现在低头要大得多。
其实可以预想到,如果和特务营打起来只能是两败俱伤,特务营摆明的耍无赖,光棍的要玩命,一张嘴就是死没打算活着回来,以现在的情况拼死特务营,最少要毁掉半个日本,毕竟这是在本土作战,损失都是日本的。
最可怕的还是刘杨这个疯子,如果不打算活着回去,那么刘杨势必大开杀戒,绝不会顾忌什么名声了,也就是说刘杨会对老百姓下手,到时候一路平推过去,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日军最清楚毁掉一座城市,杀光一个城市需要多少时间,需要投入的精力很少,一把大火将就足矣烧毁一个城市,但是想要从新修建,那几乎是登天还难,需要耗费无数的人力物力,如果是半个国家,日本最少经济要倒退一百年。
这笔账怎么算也不合算,所以现在低头就成了唯一的选择,但是低头就意味着将吃到嘴里的全都吐出去,否则特务营搪塞不过去,刘杨是个人精。
使劲的揉了揉眉头,宫仁羽亲王叹息了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有一天的时间,自己要说服很多人,这可不是一个好差事。
虽然是大晚上,但是宫仁羽亲王亲自打电话邀请的,所以当权派三十多人,包括日军大本营的那些人,都在半夜一点多的时候,连夜在一个民宅中集合起来。
人来的很齐,毕竟宫仁羽亲王有足够的威信,而且宫仁羽亲王说了,事关日本的生死存亡,所以没有人敢不来。
环顾四周,宫仁羽亲王咳嗽了一声:“诸位,有个很不好的消息,现在米国人已经偏向了特务营,要追究毒气弹的事情,一个特高课承担不起来所有的问题——”
“米国人不是拿了好处要给特务营施压吗?怎么会是这样?”有人很诧异,也很恼怒,因为米国人变卦了,太坑了。
宫仁羽亲王摇了摇头,长长的吐了口气:“说到底是因为刘杨的态度太强硬,米国人也畏惧刘杨这个疯子,而且肯定是刘杨提供了一些消息,导致米国人的态度转变了,现在这种情况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了,米国人一旦偏向特务营,那么战争就极有可能爆发,咱们应该怎么解决?”
众人沉默了,指责米国人没有意义,而且他们和米国人也是一直在动心机,所以谁也别说谁,有好处就帮谁这无可厚非,况且现在是米国人说了算。
“诸位,我觉得刘杨未必敢真的发动战争,如果真的要打过来的话,米国人能看着刘杨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吗?”有人怀疑着,感觉不太可能。
“这可未必——”日军大本营的高级长官站了出来,对特务营他们最了解:“刘杨是个疯子,这一点不用怀疑,在还没有成气候的时候,就敢杀了长官的副官,后来更是在武汉绑架了军政部的陈长官,那可是土木系的灵魂人物,中央军中绝对的二号人物,刘杨就敢把人给抓出来——”
说起这些事,日军大本营的这些人都知道不少,有人站起来接着道:“不错,刘杨是个疯子,曾经在重庆打开杀机,直接枪毙了守备军的一个旅长,那个疯子什么都敢干,偏偏这个混蛋还很有号召力,他手底下的士兵都是精锐,百战老兵,战斗力不会比咱们大日本帝国的士兵差,特别是还有特战队那么一支特种作战部队——”
“刘杨不简单呀,如果不够疯魔,怎么可能从帝国部队的包围中屡屡战胜,这个人敢于拿命拼,我研究过刘杨的战术和作战风格,除了用巧用奇,更是不计生死,前期和帝国军队经常肉搏,每一次都冲在前面,甚至包括他的妻子和丫鬟,都是敢于冲在部队的最前面和帝国军队血战的,哪怕是到了后来手下十几万人,依旧敢冲在最前面——”这是大本营的一位说出来的,作为军人他了解的最多。
说到这顿了顿,这位长长的吐了口气:“不能不说老天爷很照顾刘杨,这么多年他竟然没有死,受伤不下千次,竟然没有要了他的命,真是福大命大,你们说刘杨究竟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