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劈在小鬼子的脖子上,鲜血溅了一头一脸,刘杨却没有任何的不适,反而心中隐约的兴奋起来,战场上的喊杀声已经仿佛渐渐远去,眼前只剩下小鬼子,至于左右侧翼刘杨不需要担心,警卫排的弟兄不会让小鬼子从侧面杀上来的,除非死到了最后一个弟兄,那时候更不需要在乎了。
随手抽回刀,感觉着胳膊传来的微微的裂痛,这是肌肉被拉伤了,只是战场上谁也不敢因此而停手,哪怕是肠子流出来都要去拼命,至于会受伤,那是活着的人才需要考虑的事情,首先就需要活着。
一把刺刀从对面刺来,被春梅一刀格挡开,这片刻的空档,刘杨顶着刺刀冲了上去,重重的撞进了小鬼子的怀里,然后斩马刀就扎了进去。
眼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的小鬼子,在腹部被刺穿之后,一张幼稚的脸因为疼痛而扭曲,眼中更是写满了害怕,他想要后退,想要从刀下摆脱出来,但是刘杨没给他这个机会,合身顶着他朝前冲去,生生撞开了前面日军的队形,然后猛的一顿,身形一转,斩马刀带着一蓬鲜血飞舞起来,带着那小鬼子朝前面的日军撞去。
刘杨没有同情,绝不会因为小鬼子是个孩子就下不去手,特务营的弟兄同样不会手软,哪怕是已经倒下,只要有一口气的,就还要上去补一刀,这是战场上的铁律,对敌人的手软就是一对自己的不负责任。
只要上了战场就是你死我活,双方只有一边能活下去,你可以心软,但是那会害死自己的兄弟,刘杨就不是一次亲眼看见过了。
只是日军阵型一散,刘杨就带着警卫排突入了进去,见给日军的阵型冲散了,再也没办法进行配合,被特务营分割包围消灭,不断地有人死在刺刀下,特务营也有兄弟死了,但是没有人能挡得住特务营的脚步。
这种快速的冲杀,打乱了日军的节奏,将日军彻底的凿开了一个口子,特务营的进入鬼在这一刻体现的淋淋尽致,让五十六师团大半的新兵都感到了绝望,眼看着敌人源源不绝的突入进来,还有掷弹筒不断地朝他们砸来,还有机枪扫射着,日军有人开始崩溃了,因为他们刚刚失败了。
“不许后退,杀给给——”饭野贤拼命地吼叫着,亲卫队在后面组成了督导队,可是依旧压制不住士兵们的士气开始跌落。
此消彼长,特务营就更加士气如虹,就连独立军的那些士兵都疯狂起来,因为他们看见刘杨始终在前面,他们必须追赶刘杨的脚步,一个个杀红了眼,就忘记了死亡的可怕,和日军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饭野贤在后面看不到刘杨,但是知道特务营正在往这里冲,他知道,一旦特务营凿开中军,那么士兵们的士气就会瞬间崩溃,而接下来就是一场溃败了。
“炮兵准备开炮——”饭野贤知道自己必须做些什么,只要阻挡住特务营的那个箭头,特务营就会停下来,那是整个特务营的灵魂所在。
如果饭野贤知道刘杨在哪里,绝不会拖到现在才用炮兵,一旦开炮他在士兵中的威信就降到了最低点,因为特务营和帝国士兵是纠缠在一起的。
炮兵有些慌乱,因为敌人杀过来得太快,而他们调整炮口需要时间,或者说对他们自己的人开炮,心里面有很大的压力,所以大部分的人都是迟疑的,无形中动作就慢了一些。
只是这边还没有准备好,特务营的掷弹筒就发现了炮兵阵地,随即数不清的掷弹就砸了过来,瞬间打破了日军炮兵的冷静。
日军没有那么高的战斗意志,因为他们刚刚败了,而敌人是追杀过来的,加上再一次体会到特务营的凶悍,让很多日军士兵心生畏惧,真正的原因是因为日军这些师团中有很多都是新兵,包括第二师团都是如此,导致日军的部队战斗力急剧下降,远远不能和以前的五十六师团相提并论。
如果是老兵,他们能判断出现在的情况,会有针对性的做出选择,绝不会轻易后撤,因为这样被敌人咬住,一旦撤退就是彻底的溃败。
可是新兵们不行,因为他们本能的害怕,无论饭野贤怎么督战,有一个人后退就有人跟着,随即就演变成了一种规模,那些新兵,特别是没有了联队长的布照联队更是溃败的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