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知道小笠原真慧喜欢听刘夫人这个叫法,她从来说都是刘慧,别人叫她夫人她也不会拒绝,还经常表示她是刘杨的女人,那些不知道根由的缅甸人,自然喜欢哄着他高兴。
女兵进来通报的时候,小笠原真慧还在客厅里再一次仔细的看那封信,信上其实很简单,前面交代了一些如何把持根据地的事情,然后最后有十几句话,交代小笠原真慧要注意身体,缅甸潮湿,小心不要留下关节疼,还有就是刘杨说他不在她的身边,让小笠原真慧要多吃点好东西补充身子——
就是简单的十几句话,让小笠原真慧已经看了两天了,到现在还舍不得放下,每次看到刘杨情深意切的嘱咐,小笠原真慧都会心潮澎湃,甚至于恨不得一下子回到刘杨身边。
其实小笠原真慧知道这样很危险,这样的感情会让她粉身碎骨的,会丧失冷静,作为一个谍报人员,作为一个特务人员,她不应该有这样的感情,即便是主人,只需要服从就好,而不应该去奢望,可是刘杨对她越来越好,每次写信都会关心她,这绝不是刘杨哄她,因为刘杨根本就不是那样的人。
但是知道归知道,小笠原真慧还是动了心,不可歇止的爱上了刘杨,并且在心里用刘杨的影子装得满满的。
原本小笠原真慧作为一个特务营人员,为了达到目的应该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比如说她的身体,可是从一开始,从屈服于刘杨,那时候她是仰视着强者,后来就混杂了内心不敢想象的爱情,那是每一个人女人都所期望的,所以小笠原真慧一直抗拒着那么做,为刘杨去守住这个身体——
在小笠原真慧身上,永远有一个手雷,不是做别的用的,而是用来自杀的,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她不敢去想让别人碰过的身子,刘杨会讨厌的,因为从一开始刘杨就这么说过。
人害怕孤独,无依无靠的小笠原真慧将刘杨当成了她的所有,如今隔着几千里地,见面是不可能,也不敢闲得没事发电报,只有刘杨偶尔传来的消息,是她美好的记忆。
这一封信短短的篇幅,却是小笠原真慧大半年来,第一次收到刘杨的信,这封信摆的整整齐齐的,都不敢留下一点褶子痕迹,看的时候那种小心翼翼,不知道有多少情谊在里面。
昨晚上抱着这封信,一向冷酷无情的小笠原真慧,在睡梦中笑得像个孩子一样,当然在梦中梦到了刘杨,至于刘杨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小笠原真慧乐意为刘杨做任何事情,刘杨就是她的唯一,哪怕是为了刘杨去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甚至愿意去那么做,甚至愿意在刘杨面前像一只狗,只要刘杨高兴就够了——
“夫人,吴道陀军长求见。”女兵的声音在门外传来。
微微皱了皱眉头,小笠原真慧很不想有人打扰她自己的幻想,此时的她好像正躺在刘杨的怀抱里,但是这一声呼喊却打破了她的想像,美好的心情再也进行不下去了。
吴道陀找自己?只是这一皱眉头,小笠原真慧便已经知道他是为什么了,终于按耐不住了,不过吴道陀一直防备着自己,并不想和特务营靠的太近,对于这种又想占便宜,又想搞独立,还不想吃亏的王八蛋,小笠原真慧知道该怎么应付他。
轻轻吐了口气,小笠原真慧的一颗心很快冷了下来,脸上在没有一点温柔的模样,取而代之的是冷冷的杀意,仿佛随时可能要暴起伤人,在配上小笠原真慧手中的小太刀,就好像一支出了鞘的剑。
“请道陀军长进来吧。”小笠原真慧跪坐在桌子前,并没有要起身相迎的打算。
女兵应了一声,便出去招呼吴道陀进来。
不多时,吴道陀在女兵的引领下,总算是到了小笠原真慧的面前,不过那两个女兵却没有离开,而是站到了小笠原真慧的身后,这是小笠原真慧见客人的习惯,总要有女兵陪伴,避免和人单独相处,免得有什么流言蜚语。
看着冷冰冰的小笠原真慧,吴道陀军长心里叹了口气,这个女人也只有听到刘杨的名字的时候会有点变化,常年都好像一块冰,当然吴道陀也知道这个女人不简单,身上的小太刀可不是装饰品,而是真正的杀人利器,死在小笠原真慧手下的人可多了去了,吴道陀可起眼看见过小笠原真慧杀人,那叫一个干脆利落。
心中胡思乱想着,吴道陀打了个军礼,脸上挤出一些笑容来:“夫人,我今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