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少在特务营信这个的真的不多,更多的人都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打仗打的多了,死人见的多了,还什么神仙佛祖的,都不如自己手中的枪,只有紧紧的抱住自己的枪,当兵的才会觉得踏实。
“营座——”礼轻情意重,赵来福和李宝柱也略有些激动,有用没用先不说,这份心意就足以让两人感动,毕竟能让营座真心记挂的人并不多,绝对是拿着当真的兄弟。
不过却没有多说什么,其实说多了也没有意思,打仗打了这么久,生生死死的见多了,对于生死看惯了的众人,或许这条命还不如这个平安符更重。
默默地给刘杨敬了个礼,赵来福和李宝柱小心的将平安符收在上衣口袋里,然后退了出去,还一直能感受到刘杨在背后的目光。
出了司令部,赵来福和李宝柱就轻松了许多,这总生死离别让两人也不怎么舒服,不过他们心态调整得很快。
“老李,说好了,这次谁赢了谁请喝酒,就在宴宾楼要最好的酒席,只要是活着回来的弟兄有一个算一个怎么样?”赵来福咧着嘴笑着,说的轻松,但是字里行间也听得出来,赵来福其实也做好了死掉的打算。
李宝柱嘿了一声,抬起手和赵来福击了下掌:“酒就要最好的女儿红,谁也不许小气的——”
二人对视着,哈哈的笑了起来,但是却真的没有一点开心的感觉。
这次特战队出了十八人,有三个人掌握滑翔翼,真正动手的也只有十五人,而警卫排也出了十五人,最终胜负在于谁能活着回来得多,谁抢的飞机更多,不过两人心里也都清楚,所谓的竞争只不过是说说笑笑。
能不能活着回来都不知道,争不争也没有什么意思,活着才能争强好胜,死了说个屁。
两人从来谁也不服谁,又都是刘杨的嫡系,又都是特务营号称最精锐的部队,有人曾经说特战队是刘杨的枪,警卫排是刘杨的盾,究竟枪厉害,还是盾结实,这个谁也说不上,从一开始两人就一直在较劲,自然,特战队和警卫排也在较劲,不但是两人,底下的兄弟也同样在较劲。
又是一阵大笑,两人才道了句再见,便各自回了住处,毕竟晚上出发,还有许多需要准备的。
所有参加这次行动的兄弟,都已经写了一封信,让人捎给在西山岛的家人,虽然不会提及什么,但是却是一次告别,如果回不来,这就是最后一封家书,另外还一人照了一张相,这是特务营免费的,凡是执行特别任务的弟兄,都可以照一张相片,当然刘杨也安排过给全部的士兵照相,这是一种福利。
尽管没有人说,但是谁都知道,其实这张相片就是遗像,只不过是为了给家里人留个念想而已。
不过对于特战队来说,他们照的相片就多了,毕竟经常出任务,远比一般的部队更危险,多少张照片就是多少次生与死的考验,能活着回来本身就是一种幸运。
至于晚上要用到的东西,早已经准备好了,一套日军军装,以及各种伪装,还有一块电池和一个特制的固体炸弹,还有一颗手榴弹。
特务营以及特务营所属,往往配备四颗手榴弹,其中有一颗又叫做光荣弹,就是为了不做俘虏。最后一课留给自己,特战队也不例外,而且这还是特战队在伪装成日军的时候,用来分辨自己人的一个重要的分别。
一般来说,是不会有人注意到几颗手雷的,这种东西也只有特务营的弟兄才默认的,并不是准确的,当然还会有其他的辨认方法。
当然在这天中午,无论是特战队还是警卫排都选择了十五个弟兄出去喝一杯,毕竟或许再也没有机会聚一聚了,再说也能做个饱死鬼,那天中午都喝得醉醺醺的,然后回去就一头栽倒在床上,睡了个昏天昏地的。
而特务营也已经为他们准备好了滑翔翼,在组合之前还是单人滑翔翼,只有几个双人滑翔翼,力求做好一切的准备。
时间一点点过去,到了快晚间的时候,赵来福和李宝柱带着弟兄们上了一架运输机,然后乘坐运输机直奔南京而去,要在南京机场二十里外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