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特务营真的杀过来,别说攻打武汉,就是丢了太湖阵地,李团长保证死的不要太惨,而且会背上汉奸的罪名。
团长都挨打了,下面的士兵又怎么敢反抗,陈长官赶到的时候,看见的就是刘杨领着人正在殴打守备军的人,而且那叫一个欢实。
陈长官嘴角抽搐了一下,刘杨也太嚣张了,最后实在看不下去了,缓缓地走了过来:“刘杨,你这么殴打上校军官,胆子未免太大了吧。”
刘杨自然早就看到了陈长官,甚至隐约的猜到了是谁,但是却一直没有理睬,愿意看热闹就看,什么时候跳出来再说。
此时陈长官一开口,刘杨就笑了,扭头打量着陈长官,从下到上,从上到下,好一会,刘杨忽然啐了一口:“信不信我连你一起揍——”
陈长官脸色一下子僵在那里了,多久没有人敢和他这么说话了,陈长官的赫赫大名,可以说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就连那位都要尊重他,强极一时的闫主任或者胡长官白长官,那个敢这么和他说话。
“我知道你是陈长官,说的就是你,一直以来我就有话想说,我特务营在前线天天喝小鬼子拼命,拖住了安徽河南和江浙形势恶化,杀了那么多的鬼子,我的军饷呢,我的补给呢——”刘杨越说越上火,几乎是咆哮起来了。
陈长官脸上抽了抽,冷哼了一声:“刘杨,别给我撒泼打诨的,我不吃你这一套,你不听命令,我还给你军饷给你补给,怎么着,我——”
“你不给我军饷补给我怎么听你的话,我和弟兄们在前面拼命,拿命换来的军饷豆干克扣,让我听话怎么听,我同意兄弟们同意吗。”刘杨丝毫不示弱的叫嚣着,盯着陈长官毫不退一步。
陈长官皱了皱眉头,发现这种整治毫无意义,真要是分辨起来,一旦传开了,反而对自己不好,所以根本不纠结这个问题,只是淡淡的看着刘杨:“行了,刘杨,你也别给我演戏了,说吧,来武汉干什么的?”
刘杨嘿了一声,哈哈一笑,忽然脸色一正,朝陈长官敬了个军礼:“报告陈长官,卑职是来请人的,我不是弄了个学校吗,还缺一个校长,古有刘皇叔三顾茅庐,我也跑来凑凑热闹。”
皱了皱眉头,陈长官打量着刘杨,有些疑惑地嗯了一声:“就为了这个?”
“要不然呢,我也是党国精英,难道还能来武汉闹事,还能来给党国找麻烦,我还能自给自足,肯定不会给军政部添麻烦,陈长官是不是该为此请请我。”刘杨嘻嘻哈哈的说着,谁也不知道他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这种态度让陈长官有些无奈,摸不清刘杨的底细,只是看着刘杨,好一会才吐了口气:“你就不怕我下令抓人。”
说到这,刘杨笑了,笑的越发的古怪,耸了耸肩:“陈长官会吗?”
“也许呢。”陈长官淡淡的回了一句。
呵呵的笑的更灿烂了,刘杨无所谓的挑了挑眼眉:“陈长官想要资敌,不会吧,信不信特务营打过来?”
“不信。”陈长官会打的很干脆,两人的较量正是针锋相对,谁也摸不清他们的真实目的。
嘴上说不信,但是陈长官真的信了,刘杨敢说就敢做,到时候又能怎么样。
“其实我也不信——”刘杨咧着嘴笑了,笑的更加灿烂,咳嗽了几声:“陈长官,您是军政部大员,我可是要巴结着您,好不容易来一回武汉,陈长官,给个面子,中午我请你喝酒,也算是联络感情,您好歹手指缝里漏一点,我的弟兄也都有福了。”
“没空。”陈长官回答的很干脆,心中却说不出的腻歪,这小子正是难缠,难怪在江浙战场上,几位集团军司令,对他都是又爱又恨。
刘杨呵呵的继续笑着,缓缓地朝陈长官走去,让陈长官的卫兵都不由得紧张了起来,刘杨想干什么?
“我有空,陈长官,我听说德顺楼不错,一起喝点,我还带了一点好酒,二十年份的好酒,保证您喜欢。”面对陈长官这种大员,刘杨也没有一点压力,摆明了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