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军长或许也明白,只是闷着头的喝酒,现在人在屋檐下,自己也没有办法了,只要刘杨不伤害自己的弟兄,暂时就低一低头。
再说金豹领着人去给警卫连送酒菜,虽然很多人警惕,可以不喝酒,但是面对热腾腾的饭菜却终究是按耐不住了,不过警卫连的连长还是很小心,让弟兄们一人支持一个菜,就算是下毒,只要不是酒菜都有毒就总能有人逃过一劫,可惜的是,特务营家大业大,蒙汗药也大,每一道菜都下了药。
为了更好地哄骗这些东北弟兄上当,金豹也跟着他们喝酒,到时让警卫连减少了很多戒心,不知不觉不少人就喝多了,开始醉醺醺的,有人趴在桌子上打起了呼噜,就算是那些没喝酒的,也一个接一个的打哈欠。
到了此时,警卫连都没有怀疑,毕竟已经大半夜了,而且这些天为了防备小鬼子,弟兄们都没有睡好,如今一顿饱饭吃下来,所有人都放松了下来,人一旦放松,疲惫困乏都找了上来,有些人药劲还没上来,就已经睁不开眼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警卫连都倒了,就连金豹等人也倒下了一些,幸好还有后援,很快将金豹等人运走了,又将警卫连的弟兄送到营房里,盖上被子让他们好好休息,却将子弹收走了大半,那两挺机枪就留了一个基数的子弹。
很快铁头送回来了消息,那边全部搞定,刘杨才呵呵的笑了,接连敬了刘军长几倍,本就一肚子怨气的刘军长,终于也醉倒了。
将副官弄晕了淞沪球的李宝柱回来了,刚好赶上刘军长也喝多了,刘杨哈哈一阵大笑:“老李,一客不烦二主,你再跑一趟吧,记得给刘军长盖好被子,免得感冒了。”
嗯了一声,李宝柱也不嫌累,又扛着刘军长去了浮田,将刘军长安顿好,然后就回来了。
再说刘军长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大早了,睁开眼已经日上三竿,抱着既来之则安之的念头,刘军长还打算睡个回笼觉,结果副官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军座,该死的特务营给弟兄们都下了药——”
“死人了没有?”打了个哈欠,刘军长随口问了一声,根本就知道刘杨不会害死弟兄们的,因为没必要费这么大力气,自己这就是一些残兵,没有重火力,一阵炮轰就完蛋了,特务营有这个实力,既然不打就不会下黑手的。
不得不说还是刘军长看得明白,副官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弟兄们的子弹都给收走了,一人就留了十发子弹,这——”
“行了,没缴枪就不错了,正好有机会,让弟兄们好好休息休息吧,你也回去再睡会,我再睡个回笼觉。”刘军长是看开了,不看开也没有办法。
副官啊了一声,看着刘军长真的闭上眼有准备睡觉,还以为刘军长没听清楚,忙又说了一句:“军座,特务营——”
“睡觉吧,人在屋檐下,该睡觉就睡觉,平时哪有这机会,还不用愁吃喝,权当放假休整让弟兄们不用着急,都休息休息。”刘军长摆了摆手,说不出的懒散。
副官愣了一会,好像也想明白眼前的处境,不由得苦笑了一阵,叹了口气走了出去,军座有句话说得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关键是他娘的不低头也不行,这鬼地方不着天不着地的,想逃都逃不了,四面八方都看不到岸边,不老实待着能咋样。
实在是没心思去睡觉,副官干脆坐在水边,呆呆的望着升起的太阳发呆,这就被人软禁了,连个看守都不用,真欺负东百老爷们不会水,不过也没办法,最少他周副官不会水,呆在浮田上干瞪眼。
一直到日上三竿,才有弟兄醒过来,先是一阵慌乱,出来看见周副官才勉强镇静下来,说自担不多了,结果周副官一句话,要是没事就回去接着睡觉,警卫连的弟兄都傻眼了,才知道自家军座也正在睡回笼觉。
从这一天开始,刘军长就在浮田上过期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仿佛远离了战火,却是充满了无奈,偶尔也会看见有舰艇经过,或者有人定时来送粮食,也会和他们讲起外面的情况,甚至刘杨还体贴地送来了一台匣子,可以听听广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