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明显是经过那种简易的扩音器放大过的,听那声音喊道:“永里大队诸君,我是斋藤信,都来听我说话!”
“斋藤信?”永里大队所有的人都把耳朵立了起来。
他们当很多人都看到了当时斋藤信是钻到对面山的树林里去的,现在看他既然没有死那肯定是被支那魔鬼部队给俘虏了啊!
“不要再为法西斯卖命了!我是自愿投降支那军队的!这场战争咱们是打不赢的,太平洋战场我们已经输了,你们的妻子和孩子都在等着你们回家!”
斋藤信又抛出来了一颗重磅炸弹。
永里大队的士兵在斋藤信的喊话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看了木村那几个军官虽然都没敢吭声,可是他们内心却也认为斋藤信所说是对的。
这场战争我们大日本帝国已经打不赢了。
这其道理有千般,但最显而易见的一条是,想当初大日本皇军兵强马壮的时候都没有拿下支那这个大且穷的国家,现在人家又有了美国人的帮忙已是变得兵强马壮了,这怎么可能还打得赢?
人性都是一样,普通日本士兵在日军势大横扫国大陆之时那自然也会目空一切觉得大东亚共荣圈指日可待。
但是当他们一次又一次受到沉重的打击看到自己的同伴一个一个又个死在异乡的这块土地战争变得遥遥无期之后便也学会反思了。
更何况,现在这些士兵相当一部份人在进攻洞口的作战还是头一次打仗,因为他们是从日本本土征召过来的新兵!
此时全民皆兵的日本由于兵源不足也已经如同当初国国民政府兵源不足抓壮丁一般了,至四十多岁的壮年下至十五六的少年都已经变成军人了。
只是身穿了军装可并不等于是军人。
岁数小者战场体力不行且容易胆怯,岁数大者战场则油滑,因为他们不容易被乎悠知道保命第一,便如那支葩的大坂兵团一般。
所以此时的日军从战斗力到作战意志都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掷弹筒,把那个喇叭给我炸了!”木村急了,毕竟他是队长,那大日本皇军的觉悟一般士兵还是要高的。
“嗵嗵嗵”几声响时,掷弹飞了过去。
只是,那掷弹落点虽然说没有多不靠谱但很明显被有炸目标,那大喇叭却依旧传出着斋藤信的喊声。。
然而紧接着出乎木村意料的是,对面竟然也“嗵嗵嗵”响起了几声,紧接着有两枚掷弹落在了他们刚刚发射掷弹的位置,他的掷弹兵竟然被炸死了几个!
掷弹筒可以视作一种轻型迫击炮,它是可以加装瞄准镜的,但实际掷弹筒用瞄准镜的并不多。
所以掷弹筒打得准的那自然是老兵,所谓熟能生巧靠的是经验,可是现在很明显,支那魔鬼部队的人掷弹筒打得已经日军准了!
“射击!”木村趴在树后大吼道,他却是连面都不招了,他可没忘永里大队长是因为在山头露面了被对面支那魔鬼部队的特等射手打死的。
日军的枪声已经响成了一片,可是对面却是连一枪都没有打过来,人家都在山后的反斜面或者树后藏着呢,子弹又不会拐弯,打了也只是浪费弹药罢了。
但是日军的掷弹筒却已经不响了,因为他们被对面的掷弹给打怕了,明显对方那手法他们高多了!
终于,木村下达了停止射击的命令。
可是正当他想着实在不行还是自己把永里大队长的脑袋砍下来好撤退的时候,对面的大喇叭声却是又响了起来。
不过出乎他们意料的是这回喊话的却是换了一个人,那是一个陌生的声音,那声音喊的是:“永里大队诸君,我是第**师团**联队的川口宽一,不要再为日本法西斯卖命了,我已经跟着你们所说的支那魔鬼部队干了四五年了!”
我勒了去,这攻心战术又来了啊!
木村一看这么弄下去可是不行啊,打又打不过,这对面策反的全是曾经的皇军士兵,如此一来军心可真的散了。
得了,打不过也说不过,咱再叫援兵吧。
于是他再也顾不自己队长的身份了。
他抽出指挥刀跳到早已经被挪到了山头后面的永里太郎的尸体旁一刀把永里太郎的脑袋砍了下来,然后大喊道:“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