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的说话让暖暖吓了一跳,她一转身看到柴房的门已是被推开了一条半尺宽的缝隙来。
暖暖家柴房门是冲着东面的,午的阳光正好照进了柴房。
于是,暖暖看到了那门缝里站着一名士兵。
那士兵没有戴帽子,穿着的军装是灰布的,那湿乎乎的裤子还有着黑红的血渍,可是他却穿了一双暖暖并没有见过的大鞋子。
这身服装倒是**的,暖暖见过,可这双鞋?
“我是**!”那个士兵或许也看出了暖暖的困惑忙低声说道。
可暖暖刚注意到这名长得黑不出溜的和个子差不多高的士兵手拿出了一把枪的时候她家的院门已是被“砰”的一脚踹开了!
暖暖回头转身之际先是看到一把闪亮的刺刀探了进来,然后一名穿着土黄色军装的士兵已是闯了进来。
又被惊了一下的暖暖扔了手的柴棒直接一屁股坐在了潮湿的地。
暖暖平时并不是一个胆小的人。
生活在大山里的女孩子哪有胆小的,更何况她家还是独在村外。
只是刚才那门被踹了那一下子,她一着急转身原本被蛇咬伤了的腿吃力了,她腿一痛失去了平衡自然也坐了下去。
暖暖的目光落到了这名她头一回见到的日本鬼子的脚,那也是一双大鞋子。
但是,现在她已经可以确定了,柴房里的那个士兵是**说国话是自己人,后闯进来这名士兵才是真正的日本鬼子!
满脑子怎么办的暖暖都不知道怎么办了。
可是,这时她却看到一件怪的事情竟然发生了。
后闯进来的这名日本鬼子看着坐在地的她却是把自己左手的食指在嘴唇那里连晃了两下。
这个动作,暖暖还是明白的,那是叫她不要吭声。
紧接着暖暖见眼前的这名日本鬼子已是扭头冲后面喊了一句日本话。
然后暖暖听有扑腾腾的脚步声从自家院子的一侧跑了过去!
这是什么情况?暖暖有些迷糊。
这个日本鬼子不杀自己吗?不会象传说的那些畜牲那样糟塌自己吗?
于是,暖暖坐在那潮湿的土地紧紧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日本鬼子。
这个日本鬼子长得不丑,如果他不是穿着这身土黄色的军装而是穿着国人的衣服的话,暖暖肯定认不出他是日本人来。
暖暖见这个日本兵侧耳听了听院外的动静,几十米外的村子里传来一片鸡飞狗跳的声音,那应当是大队的日军已经冲进村子了吧。
然后这个日本兵转过头来冲着暖暖说了两句话,那日本话暖暖听不懂,但是她却知道那声音不凶。
日本兵拿着枪向后退去,临出院门的时候还没忘冲暖暖划了一下,示意她把门挂。
……
到了晚的时候,已是和那名叫球子的**士兵熟悉了的暖暖正坐在板凳听球子说话。
暖暖吃下了球子给的几片药,球子说那白色的小药片叫阿斯匹林是管消炎的对她的腿有好处。
而球子则是斜靠在了暖暖的少女的闺床,球子被日军追了一宿受伤了,他的小腿挨了一刺刀,此时已是被暖暖用球子的绑腿给包扎了起来。
“那个小鬼子一开始说的是‘这个院里没人‘,他临走的时候说的是‘我有一个妹妹和你一般大,要是不打仗她也该嫁人了’”对日语很熟悉的球子最终向暖暖解答了困惑了她一天的问题。
“这是日本鬼子头一回进我们村,倒是没杀人也没祸害人,只是有人挨了几枪托。”暖暖这样说,她自然也要到村子里看清况的。
“哼,那不是他们发善心,是他们急着抓我没时间作恶罢了。”球子如是说。